他们看了几十部影片,终于宅腻了。
晏听礼便延伸出了其他能做的事比如早就跃跃欲试的,种菜。
他时常盯着隔壁邻居家的菜地,眼神高深莫测。
看得时岁还以为他想去偷菜,很讲道德地拉住他:“这家阿姨有点凶,要摘我可以带你去赵奶奶家,她…”
晏听礼指骨在她头上轻敲一下:“谁要偷菜。”
时岁:“……”
“我要种。”
行吧,正好祖宅的小院有两块地。
时岁便安静地看着他作。
晏听礼虽然时常懒散,但执行力很强,第二天就去小卖部买了蔬菜秧苗,严阵以待看网上的学习视频。
…他高考都没这么努力。
时岁眼睁睁看着一个一开始连蔬菜苗都不认识的公子哥,有模有样地播种,松土,浇肥。
八月初的时候,菜地郁郁葱葱,小秧苗开起了花。
晏听礼每天拿着本子记录,推算道:“大概还有十天,你就能吃到我种的生菜。”
“十五天,吃到我种的辣椒。”
他突然皱眉,冷冷看着最后一排的西红柿:“为什么你们长这么慢。”
时岁:“…?”
怎么还有人对西红柿发脾气?
晏听礼不悦看向她:“开学前你都吃不到了。”
“我可以让邻居过来摘…”
“不行,”他低头用笔在记录本上划过:“我九月会抽空回来。”
时岁一愣:“…干什么。”
“来摘菜。”他收了记录本,“回去做给你吃。”
时岁心尖像是突然被针刺了下。
一种难言的闷疼蔓延开来,几乎让她直不起腰。
刚来的时候,觉得时间慢。
后面的日子,却快得让时岁恍惚不已。
眼睁睁看着夏日缓过,日短夜长,树上经久不息的蝉鸣也有了停歇。
这天傍晚,晏听礼拎着桶,推开吱吱嘎嘎的竹门。
听见动静的平安“咚”得从小窝跳下去,翘着尾巴奔去门外,围着晏听礼手里的水桶喵喵叫。
时岁也从靠椅起身,去看他今天的“战果。”
他最近又发展出钓鱼的爱好,每天给平安加餐。
平安对网上买的高价进口猫粮和罐头不来电,只当保命餐勉强饱腹。
晏听礼对平安这种挑嘴小猫,也格外有耐心。
换了十几种粮,眼看平安还是喂不胖,被时岁提议买点小河鱼做猫饭试试。
他略一思考,便真的买了钓具,隔两天去小溪边钓鱼。
起先拉着她一起,但时岁嫌太热,不肯去。他虽然不太高兴,但看她热得红起来的脸颊,还是生着闷气地答应了。
晏听礼钓鱼也很有一套,好像世间真没什么能难住他的事情,基本都是满载而归。
的确如他经常挂在嘴边的。
他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时岁看着他每天提回来的小半桶,严重怀疑这条溪里那几条鱼要给他灭族。
晏听礼戴着手套,仔细把鱼处理完,再加鸡胸肉,南瓜,鸡蛋黄,虾仁,打成沫,放在锅上蒸。
弯腰喂给早已经等不及的平安。
时岁在一旁看着。
在晏听礼喂猫的时候,她悄悄拿出很早前买的ccd,对着他和平安的侧颜。
“咔嚓。”
拍了一张照。
时岁没忍住。
在镜头露出一点点指节。
也算,这张照片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