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一口银牙咬碎,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狠毒嘴脸:“扯你娘的臊!你莫管我的账,便是我一天伺候十几个男人,那也是我的能耐!你明明被池清修包了月,还贪心不足,又惦记上王爷,简直不知廉耻!”

“怡兰苑是什么地方,做皮肉买卖的,姐姐倒是和我讲起‘廉耻’二字来了,”孔妙生来一张利索嘴皮子,往日在怡兰苑里不敢得罪她,今天索性释放禀性,把以前受的那些气都发泄了出来,“各凭本事吃饭,伺候一个是伺候,伺候两个也是伺候,姐姐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若你好生伺候的王爷舒坦,他又怎还来找上我?”

“你、你你……”柳青青气得说不出来话,瞪眼骂回去,“你这不要脸面的东西,骚狗也比你体面些!”

“脸面值几个钱?”孔妙呵呵笑道,“若只守着一个男人,我怕是早就活活穷死饿死了,谁出的钱多,谁就是大爷,我便跟着谁。就算脚踏两只船三只船十只船又如何,我……”

这时,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孔妙和柳青青都吓了一大跳,转头去看,只见傅春聆一张冷傲清肃的脸如绷得死死的弦,禁不住哪句话就要断裂。

“取本王的鞭子来!”

半晌,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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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本王的鞭子来!”

很快就有人进房来,恭敬递过来一根特制的牛皮鞭。

那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展云。

“跪下。”傅春聆淡淡开口。

这话也不知对谁说的,孔妙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展云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展护卫……”孔妙心里不觉揪紧了几分,又看向傅春聆,不知道他想要搞什么名堂。

“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展护卫,你说是也不是?”

“是,属下愿领主子的任何惩处。”展云仰起头,肃然的神色没有半分惧意。

傅春聆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鞭梢,唇角轻轻扬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孔妙脸色微变:“王爷,展护卫他是无辜的!”

傅春聆侧眼瞥她:“你要替他求情吗?”

“您就不问问昨晚的情形到底是如何的吗?”孔妙道,“展护卫的酒里被人下了春药,王爷只要将这人抓来审问一番,一切不都清楚了吗?”

“谁下的春药并不重要,本王只问你,闯进你房间的人,是不是展云?”

“是……”

“既然是他,那还有什么好审问的。”

孔妙闻言,心中忽然生出了委屈感觉他宁愿包庇绿蕊,都不愿意查明真相,还她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