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所见怎么是误会?”沈君怡切齿道,“这女人死皮赖脸的纠缠我夫君,今次若不好好教训她,我沈君怡的脸往哪儿搁?”
“我、我实在做不了什么主,孔姑娘是王爷的人,要不先问问王爷的意思吧?”
沈君怡道:“傅王爷,你的女人勾引了我的男人,这事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把她放了。”
谁知傅春聆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沈君怡自然就不乐意了:“放了她?傅王爷,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没听见我方才说的话吗?”
傅春聆薄唇微启,戏谑道:“池夫人要本王给你什么交代?莫非池公子占便宜不成,反觉得自己吃了亏,要本王负责?”
神情姿态带着些懒洋洋的优雅,带着点轻慢,却并不让人反感。
沈君怡脸色一变,硬着头皮道:“她是你的女人,成天在外勾引男人,这事王爷不打算管吗?”
傅春聆低头瞥一眼孔妙,温柔的问:“你勾引了吗?”
孔妙登时一愣,知道他一定是动了怒他只有在动怒的时候,表情才会看起来极温和。
随即反应过来,忙不迭摇头。
傅春聆慢慢弯了弯唇角。
“你们一唱一和的拿我当猴子耍呢?”沈君怡冷笑两声,“在怡兰苑时他们两人就好上了,如今还藕断丝连,王爷宽宏大量,能接受一女侍二夫,不代表我也会接受!”
傅春聆面上有轻微的破裂,须臾,冷淡道:“她就算做错了什么事,也有本王来训诫处罚,还请夫人高抬贵手。”
沈君怡忽然抚掌大笑起来,笑得不能遏制:“傅王爷不愧是有大胸襟之人,一个妓子也能不计前嫌收入房中,君怡佩服你!佩服的五体投地!既然王爷都不在乎,我又有什么计较?”
“反正男女那点事,又不是男人吃亏!我就权当自己夫君在外头找了个免费的消遣玩意儿!”
“行了,你少说几句!”池清修听不下去了,怒斥道。
沈君怡睨他一眼:“怎么,不是免费的?莫非你还给那女人钱了?”
阮夜真不知何时也来了,抱着手臂旁观,旁观到一定程度,他看不下去了:“你们夫妇一个欺人妾,一个殴打人,再有怨恨也解气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旁边围观的众人也纷纷附和,劝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不知道谁小声说了句“妒妇”。
不料被沈君怡听个正着,瞬间就怒了。
“贱内愚言,还请见谅则个。在下……在下告辞!”池清修片刻都待不下去了,只得强拽了沈君怡的手,施礼匆匆告退。
孔妙从地上爬起来,鬓发微乱,声音低不可闻的道:“王爷,我与池公子……”
“回去!”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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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从楼府回来,傅春聆就开始如有若无的冷落她。
偶尔问其行踪,得到的回答也都是千篇一律的“王爷在书房忙公务”。
摆明躲她。
她混迹过风月场所的事,傅春聆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心里还是很存芥蒂,整整一个月都没来看过她一次。
孔妙枕着天黑,等着天亮,第一次觉得,夜晚竟是如此漫长。
书房。
两个男人对面而坐,中间的案子上摆了一个棋盘,黑子与白子泾渭分明。
书房安静,偶尔响起落子声。
紫铜香炉里吐着轻烟,幽幽袅袅,衬着满屋子的书香,宛如一幅情致高远的写意画卷。
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枚黑色棋子,棋子光润黢黑,更衬得手指清美如玉。
“王爷心不在焉啊,”对面的男人用折扇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