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天色渐晚,等白鹤眠再次醒来时,病床上已经没了封栖松的身影,只剩千山杵在病房门前,拎着一盒瞧着已经冷掉的食盒,背对着他打瞌睡。
白鹤眠懒洋洋地翻身,动了动酸涩的手腕,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千山,”他慵懒地掀开被子,发觉身上衣服换了,抿唇微笑,“封二哥呢?”
“小少爷,您醒了?”千山立刻跑进屋,把食盒放在床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白鹤眠眉毛一挑:“封二哥呢?”
千山顿了顿:“出去办事了。”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得再住一晚。”
“封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千山答不上来。
他心里隐约有了数,看也不看床头的食盒,下床就往病房外跑。
白鹤眠还记得自己刚睡醒的时候,医生给了封栖松药。
“小少爷,小少爷!”千山追着白鹤眠跑出去,一边跑,一边试图将他劝回病房,“您病还没好透,千万不能再着凉,夜里风大,您还是回去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