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畸变的话,哨塔会直接处死。
不畸变,他可以弄到野外去杀。
偏偏是个可以进疗养仓的浅层畸变。
“你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托兰轻啧两声,遗憾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扯住刘殇污浊的衣服领口。
“砰”的一声。
宛若地震般突然响起的巨大响动,惊得食堂外斑尾手一滑,闯关失败。
杂毛乱乱翘着的少年抬头看一眼光线昏暗的食堂,撅撅嘴,没兴趣看虐菜。
复又低头,懊恼地重新开一局游戏。
“现在醒了么?”
托兰微笑地看着逐渐被痛醒,面容扭曲的半畸变人。
“醒了,我们聊会儿天。”
刘殇慢慢睁开的浑浊眼球,看到了面带微笑的俊美红发青年。
以及餐桌上,不声不响盯着他的棕虎缅因精神体。
他瞳孔骤缩。
嘶哑的喉咙发出模糊恐惧的气音:“sisi”
“shi”
“....你!”
是、你。
昏迷后再次醒来,刘殇眼内的血红褪去,神智恢复到了清明状态,已经可以进行人类的思考。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先前他犯了一个多么致命的错误
他怎么会把托兰当成一个正常人。
他怎么敢把托兰当成一个正常人!
是他。
不是奇迹。
竟然是他!
对,疯子,他是疯子。
他就是那种明目张胆,敢直接在基地内露出杀意的疯子!
“是我。”
托兰坦然承认。
“你瞎吗?怎么会把我认错那只狗?”
这一点,他最开始真的迷惑过。
不过他很快就随意地将手一松。
“算了,答案不想听。”
他一点也不想听到自己跟狗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随着他手的松开,骤然没了支撑的力量,刘殇猛地落了下来。
从脚尖被带离几尺的高度。
从身后扩开微裂细缝的墙壁上。
“嘭”的一声,直接砸到了地面。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痛苦的呻/吟,托兰就紧跟着蹲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恶劣地剥弄他手臂的铅灰鳞片。
因畸变而长出来的坚硬鳞片,可能坚固程度已经达到B+往A的级别。
在青年修长的指尖面前,却只是轻轻一扯,就被撕了下来。
鲜红的血液伴随浓烈的腥臭,从断口处涌出。
“不过我也挺喜欢你这种不自量力的人。”
托兰仿佛没闻到这股袭人的恶臭般,还在友好地进行聊天。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这种人通常有很多五花八门的死法,非常有趣。”他笑容满面地自问自答,“比畸变物一刀切的死法,精彩多了。”
“啧,也不对。”
“你现在也算半个畸变物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呢。”他再次发表了一下先前的遗憾,停下拨鳞片的动作,抬脚按住痛得不断扭动身躯的刘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