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是清脆的响声,蒋书侨像小学生一样弹了他一个脑崩,蒋绵用手捂着额头,先是喊疼再是骂他,“好痛哥哥!难怪安安说你总是发疯!”

蒋书侨俯身看他,四目相对蒋绵凶巴巴的,从到了二世谷蒋绵就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也许他装得很到位,可以自在的和家人吃饭闲聊,聊那些巴黎的所见所闻,聊导师上街游行差点被学院开除的新闻。

蒋绵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他有自己的见解,有自己的世界观,他熟悉沈云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灰调的粉,淡淡的像缕暖烟,那是蒋书侨永远也买不对的一种粉色。

但这些碎片并不是真正的他。

蒋绵凶巴巴的目光游移了片刻,忽然点着蒋书侨的嘴轻声说:“哥哥,你很像网上别人说的那种恋爱脑。”

“你知道吗?你总是看着我,无论我在做什么,吃什么,想什么。这样是很容易露馅的…我只能比你演得努力些,好辛苦。”

蒋书侨咬了他的手指,“懒得演,再说了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

蒋绵静静地闭着眼睛,“因为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是这样看着你的,那时候我想你会转过来看看我吗?会走慢点,等等我吗?”

再睁开眼睛时他还是问了那个问题,“我不在意你欺负我,可是你…把我忘记了,明明你答应过我的。”

“就是因为记得你,蒋绵。”

蒋书侨没继续说完伸手替他关了灯,蒋绵不满意这个回答喋喋不休地抱怨,那些他独自学会的拼音实在太难。

黑暗中蒋书侨讲了个乱七八糟的故事,他的第一本故事集里有个很奇怪的公主,只因为对哥哥的爱,鲜血淋漓的手织了十一件荨麻做成的盔甲。

“这才叫恋爱脑,以后别学会什么词就往我身上放。”

蒋绵听得想笑,拉着他的手问他最开始是要和他说什么事。

“没什么,明天你爸的朋友一家也会来。”

“是你爸爸…”

“没完了?”

蒋书侨凌厉的眼神看不清,蒋绵亲了亲他的手背当作投降。

“姓汪的那一家。”

“记得,汪巴黎,Paris Wang。”

蒋绵伏在他膝上,脑袋上是蒋书侨轻轻抚过的手,他把手攥住放在脸庞。“小时候来过家里不是吗?她说因为她爸妈蜜月去了巴黎,所以她叫这个名字。”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你不记英文名啊哥哥…”

“明天一早你跟爷爷打个招呼,然后我们俩先回去。”

“为什么?这样不好,你该陪陪沈阿姨,还有安安其实也很想你多陪他,没有一个小孩会不喜欢哥哥。”

“我陪他们谁陪我?”

蒋绵爬起来像夜里的一缕鬼魂,带着满身沐浴露的香气,好奇地询问:“你想 【网址:??????.????????.??????】上床是吗?那也不用去别的地方,我可以不发出声音,你轻轻的就可以了。”

蒋书侨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床上,“跟你讲正经事,自己行李收拾好,听见没?”

“我也在讲正经事啊?”他蹬了蹬腿,听见蒋书侨略微烦躁的声音像是在犹豫什么,蒋绵不知道危险与否还要检查他有没有做好卫生管理。

被子里窸窸窣窣,逐渐稀薄的空气中蒋绵仍旧被死死捂着嘴。

呜呜咽咽地嗔怪,蒋书侨唇舌间渡给了他一丝氧气,吃饭的时候就硬了,莫名其妙的,只是看着那截藕节似的手腕在眼前布菜,假装不经意地递过来纸巾,滑落的手镯像一种他亲自打下的烙印。

指缝间蒋绵喘着气,“哥哥……好痒……”

“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