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使自己的声音冷淡下来,却依旧对着小鱼凶不起来。

棠鲤赶紧摇头,像个被批评的幼儿园小朋友:“没有,回的,就是听潇潇说这里有个赌场,想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赚点生活费。”

对不起了潇潇,哥哥这也是迫不得已才拉你下水的,等回去一定给你买很多糖果。

“不知道现在外面很危险吗?你们才刚被救出来,要是被那些躲在暗处的发现了抓回去怎么办?”沈遥川用他下午的那句试探完美回击。

不得不说,沈遥川以前在军队带队,后又在军校代了这么多年的课,教训人的口吻早已练得十分娴熟。

棠鲤就被他给唬到了,心虚地低着头看着桌上的啤酒瓶子,大气都不敢出。

沈遥川肯定是不希望他们乱跑的,毕竟明天就要回军校了。

阿茶属于例外,他已经和军方的人说过自己不回去了,要留在银柳,等身上的伤好了签出院就行。

他不一样,他是要跟着一起回军校的,但他却将沈潇交给了褚伍,还问褚伍借钱来了赌场这种地方。

就像一群学生原本应该乖乖呆在宿舍休息准备明天上课,他却叛逆地找到好说话的保安借了钱,出了校,和校外朋友一起去了网吧通宵。

好巧不巧的,他在网吧惹上了那里的流.氓,动静闹得不小,还被老师给抓到了。

别问,问就是心虚。

终于,棠鲤鼓起勇气对上沈遥川的视线,声音却小如蚊呐:“对不起沈先生,我知道错了。”

沈遥川原本在心底酝酿了好久的教训语录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少年眸子湿漉漉的,望向自己的时候带着小心翼翼与讨好,要是有对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的话,耳朵肯定是耷拉着的,尾巴肯定是摇晃着的。

终于,沈遥川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脸上冷淡的表情没变,却没舍得继续教训下去。

一旁偷听的应越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