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啦我很害怕被人欺负的...年轻的时候同桌长得很壮,力气也很大,会把我的东西随便拿走,还会用圆规扎我的手...段晗幼儿园就开始学武术,他都说可怕的人,一定是特别特别吓人的那种。”
火鹤试图在脑内勾画出一个十岁出头,但非常可怕的小男孩形象,但是铩羽而归,最后只安抚地摸了摸霍归的脑袋:“先别想那么多,实在不行你就告诉章老师,让他看看能不能给你换房间。”
霍归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收拾行李的空隙,火鹤拖着自己的小箱子,穿过走廊来到最后的那个房间,这里是他的双人间。
门是关着的。
火鹤敲了敲门,下一秒听见屋内传来了少年音。
“门没锁,请进。”
他应了一声,然后推门而入。
屋内已经有了个陌生男孩,身形削瘦,此时正跪在地板上,行李箱半开着整理私人物品。
火鹤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恰好抬起头,嘴里问:“你想要哪张床?靠窗的还是靠门的?”
火鹤看进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像阴雨连绵的灰霾天。
他从来没在任何人,无论少年还是成年人脸上,看见这样湿重的神色。自己明明不是想象力特别丰富的人,但那个瞬间自然而然地联想起被水洇湿后,斑驳的灰色墙纸,和蓄积着浮灰的旧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