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鲤:“......”
明知故问,你明显就是听到了吧?
还有,明明是火鹤说的,为什么你要把手摁在我的脑袋上啊?
火鹤憋着笑冲钟清祀打了个招呼。
钟清祀来,也并不是来找成安鲤算总账的,他本来就是过来找火鹤的,只不过恰好逮到了成安鲤在这头左叮咛,右嘱咐,就借机欺负人。
这边听两个人这么一提,他立刻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我说为什么我和裴哲一起过去,结果我抽完了裴哲想伸手接着抽,姓林的神神叨叨地不让,还说等会儿去找裴哲呢。”钟清祀若有所思,“这么看来绝对是...暗箱操作了吧?”
在公司这么长时间,又不是没遇到过录制综艺半途突然插入剧本,或者补录的情况,大家也不是傻子,稍微想想就明白了。
“所以每个人抽到谁是定好的,是吧?”他摸了摸下巴,看向火鹤,“这次的‘照顾’,要不然抽到关系特别好的,要不抽到关系没那么好的,要不就是很适合外人看乐子制造看点的。”
火鹤问他:“你抽到谁的了?”
如果不是没有黄梓伦,少说这一轮钟清祀不是被对方照顾,就是得照顾对方。
钟清祀:“颜宇泽。”
火鹤:“......”
成安鲤:“......”
半晌成安鲤认真地问:“那个,我好奇一件事,你和颜宇泽说过话吗?”
钟清祀不确定地思索了一下:“说过...吧?”
自然是说过的,但是次数屈指可数。
其实林昱行不是不知道这群练习生可能会私下“对答案”,但是他也不太在意这件事。
毕竟就算大家知道公司是明目张胆地递剧本,制造看点,但在他看来,已经在公司被逐渐“驯化”了的,没出道的练习生,是不存在否决公司所做的决定的权力的意思是,哪怕现在公司要给他们搞个祭天的剧本,他们也得接着。
成安鲤说:“咋办?”
火鹤说:“其实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算是不好办。”
在天时地利人和方面,只要考虑“人和”就够了,但这方面反而是最难把控的。
另外两个人都看着他。
钟清祀隐约有点猜测,但还是问:“你说说看。”
火鹤摊开手:“很简单,大家都不做,问起来就是太忙了给忘了,这样哪怕要拍摄复盘认证的环节也拍不成。”
成安鲤恍然大悟:“哦我懂了,法不责众是吧?”
火鹤:“......”
虽然不知道哪里奇怪,但是这个成语用在这里就是怪怪的。
钟清祀说:“听起来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实际上特别难做。”
火鹤点了点头。
本质上是群体内部的信任博弈,信任的力量建立在“共同承担”的基础上,一旦有人抽身,剩下的人就很难再团结。
就像是在学生时代的课堂里。
大家说好了都不做一项超额的作业,那么第二天老师问起来,大家甚至可以集体装傻,但只要有一个人中途倒戈,这件事就办不成。
他们这么一说,成安鲤反而兴奋了起来。
火鹤和钟清祀一起扭头去看,就看到这个外白内黄的小洋人莫名其妙地燃了,满脸写着跃跃欲试。
火鹤:“怎么了?”
成安鲤拍了拍胸脯:“这事有意思,比让我去照顾杨永臣那个花孔雀容易多了,全都交给我吧!”
*
陆泊然不会参加今天演唱会最后的安可。
他的两个节目都被排得比较靠前,个人的独唱之后是《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