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火鹤?”
“我也说为什么那么有名呢,好早以前我们还在韩国的时候,我好像在热搜看到过他和谁...见义勇为来着。”
“和谁?”
“记不得了,反正都是很特别的名字。”
镜头在遇到火鹤的时候,往往总是如有神助,此时亦是如此。
他手持一把展开的折扇,扇面淡粉偏白,其上几笔勾勒的花枝,半透着光,那扇面上的桃花就像是经由水洗,却愈发显得清透。
从扇面的描花拉近,聚焦在不慌不忙,微微带笑的嘴角。
台下又是一阵骚动。
这时才有人发现,火鹤之前舞台上,发尾染色的银灰还在。
他身穿粉白相互过渡的长袍,这样的冷色调灰色,就愈发与袍子颜色的淡雅形成反差,并没有多少人觉得这是发型师和本人的失误。
恰巧相反的,这样属于现代的染发元素,又在原本柔和内敛的妆造之上,添加了那么几分微妙的不羁来。
恰如少年眼底的那一抹锋芒。
“好酷啊!”
“这个设计我好喜欢!造型师加鸡腿!”
“好特别啊!还有种cosplay的感觉!”
火鹤的掌心微微收紧,折扇的扇柄边角抵进皮肉,带来钝钝的压迫感,使得自己专注、专注、更专注。
他开口。
“花落在衣襟,唤醒了谁的目光微晃”
第一句完美地落在了音准上。
他在变声期,还恰好处于少年变声期最危险、最不稳定的时期中期,是登场的五名练习生之中,老师最放心,也最不放心的一位。
声线早就不再是具有穿透性的清澈明亮相提并论,少年音正在逐步褪去,喉底的晦涩喑哑难免。
童声时期一嗓子刺破内场,爽得让人天灵盖都掀翻的现场无法轻易回来,但即使如此,也并未因此失控地沉下去。
略钝的嗓音,携裹旧胶片似的质感,从伴奏的轻盈中尽情流淌而出:
“粉白渐晕梦,一枝无声覆上霜。”
音色依旧清润,高音临近转折,旋律骤然抬升了一阶,并未留出多少给人缓冲的空间,是许多翻唱的歌手都需要屏息应对,避免翻车的部分。
也因此,在原本岑佳森负责演唱时,这里计划设置较高的垫音,以免出现直播失误。
“他眉间不语,眼底却藏锋芒一丈。”
没有炫技的拔高,也没有勉强的顶音,火鹤就这样踏着人人自危的薄冰,优雅地走了过去。
“只一笑,便是春色未央”
后台人来人往,休息区的墙面上挂着显眼的显示屏,凤庭梧抱着胳膊站在屏幕前,目光紧紧锁定画面。
“快该走了。”
鹿梦刚换好衣服过来,一转眼就看到了屏幕里的火鹤。
“之前我就听火鹤说他坚持要唱实声。”鹿梦说。
虽然他和火鹤不在一个宿舍,但那段时间青道人还在,也和他提起过火鹤的努力:
一遍又一遍修字、推音,做音色控制,对于变声期嗓音状况并不完美的青春期男孩来说,这本就是极大的挑战,就连声乐老师对他也捏了一把汗。
再后来...
没有垫音,没有支撑,哪怕一层薄薄的和声都无,硬生生没给自己留下退路。
凤庭梧骄傲地笑了起来。
导演组也稍稍在心里替火鹤捏了一把汗。
可耳机里传出的声音,却从始至终,稳得出乎意料。
镜头切转,下一秒已是洛伦佐“雪” 唱段。
他缓声开口,节奏舒缓,嗓音里尤带几分沉静的韧性,满是被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