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别吵架,我觉得从主旨上来说,裴哲的说法是没错的,这是符合我们养成系倡导的正能量主题的。”他对裴哲比了个大拇指。
裴哲面色缓和了几分。
“但是杨永臣想要表达的意思我也明白,因为我们是养成系,这种追求梦想的内容太容易同质化,前辈们的歌里已经有太多类似的态度,没办法和其他人区分开了。”
“我们要做自己的东西。”
杨永臣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不是说你土”
钟清祀配合默契地一把摁住了杨永臣的嘴,阻止了他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个子高,但体脂率极低,没想到力气大的吓人,杨永臣这个最近爱练肌肉的,居然一时间挣脱不开。
火鹤装作没看见身边被强行压制,忙着挣扎的杨永臣,和承担“关门,放钟清祀”重任的钟清祀。
他认真地想了想,提出自己的建议:“主要是,光是‘追求梦想’,太像是大话空话,我觉得我们可以赋予我们的主题更多更丰富的内容,而不是单一的喊口号。”
钟清祀松开了手,杨永臣得以喘着气爬起来,灰头土脸。
“比如说?”
“比如说...”火鹤还没仔细思考过,此时眨了眨眼,目光突然一凝。
然后突然冲着钟清祀伸出手。
钟清祀倒也没想躲,但看他越靠越近,莫名其妙感觉有点心慌:“怎么了?”
火鹤把他的眼镜刷地摘了下来。
钟清祀:“......”
另外两个人:“?”
裴哲:“哇你”
虽然钟清祀自己可能没那么在意,也或许大家确实挺熟的了,但能这么直接把他的眼镜往下取的有且仅有火鹤一个。
火鹤问:“我记得上次你眼镜框上边挂了个小吊牌,现在是剪掉了吗?”
他说的是几周之前,钟清祀换了的那副眼镜。
镜腿处用细绳挂着一个小小的吊牌,上边标注了品牌的标识、材质、编号等等,还有价格。钟清祀解释说,他买的时候觉得这个标牌挺特别的,所以虽然在购买后店员应该会把这吊牌当场剪掉,他却保留了下来。
钟清祀诚实地表示:“嗯,本来是觉得造型很酷,但是有点刮耳朵。”
火鹤猛地一转头,目光灼灼看向另外两个人:“朋友们!朋友们!”
“我们要不然也效仿这种感觉,给自己挂上吊牌吧!”
他的语气亢奋,极具煽动性,另外三个人呆滞地凝视突然兴奋起来的火鹤,一时间被他震慑住了。
半晌杨永臣才试探性地指了指火鹤捏着眼镜,举起在半空的手:“...那个,我觉得这个想法肯定很好,但是你要不要先把眼镜还给钟清祀?”
火鹤:“.....”
好险!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一时间忘记了这副眼镜的价格,平日里他是碰都不敢随便碰的。
他赶紧小心翼翼地用另外一只手托住这天价眼镜,谨慎地归还给钟清祀。
钟清祀笑着接了过去。
二十五分钟后。
“您请看,我们的想法是这样的。”火鹤说,甚至用了敬语。
宋真盯着火鹤,目光下移到火鹤手里拿着的那张纸,再转移到钟清祀面前摊开的,明显被撕了一页的笔记本上。
虽然是经由细致裁剪,撕口平整,但是在两页中间独留了那么短短的一条,看得人强迫症都要发作了。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笔记本的品牌是,它的价格是...
宋真霍地移开目光。
你也是真任凭火鹤撕啊,脑袋里突然想到了《红楼梦》里“晴雯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