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鹤说:“因为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怎么了?”
“清祀是古代十二月腊祭的别称,殷代甚至直接称腊月叫做‘清祀’,所以你很大概率是生在十二月的,再加上你提示我说,出生在一个挺大的节日,第一反应就是十二月的圣诞节了。”他一边说一边冲钟清祀笑,“看你的反应就知道我肯定猜对啦。”
古代的十二月腊祭被称为清祀,也是年中的大祭,是用以感谢天地诸神带来农业丰收,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祭祀活动,礼祭中还有更详细的记载。
钟清祀摸了摸下巴:“的确是猜对了。”
“祀同音四,你不会刚好还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吧?”火鹤问。
钟清祀:“家中这一辈的孩子里,我的确排行第四。”
火鹤都猜对了,心情很好地冲他比了个心。
钟清祀扬起眉毛。
“你今年确实是不到十二岁,对吧?”他扶正眼镜,冷不丁问。
火鹤和他对视了几秒,觉得对方的眼神霎时犀利得哪怕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确实不是真正的十二岁,突然被这么问难免会吓一跳。随即他注意到,钟清祀的鼻梁一侧,有一颗小小的痣。
这颗痣颜色浅淡,点缀在男孩鼻梁一侧,不会显得不美观,反而有种锦上添花的美感。只不过钟清祀一般都戴着眼镜,如果不细看,是不会发现的。
“...我才发现,你这里有一颗痣。”
钟清祀本来是觉得火鹤长得可爱,说话有时候文绉绉的,看起来成熟得不像个弟弟,有时候又天真可爱,像一头漂亮又神气的小兽,于是打算逗逗他。
没想到火鹤和他对视了不到三秒钟,突然冲着自己伸出手指。
下一秒手指就点在了自己鼻梁上。
像是某一天,自己抱起家里的那只幼猫,猫咪将粉嫩的爪垫压在自己的鼻梁一侧,触感温热柔软。
钟清祀愣了愣,然后拨开了他的手。
“嗯,小时候老是生病住院,运气也不怎么好,所以总遇到意外事故,家里迷信,说是这颗痣长得位置不怎么样。”他没什么情绪地说。
恰好外边的工作人员喊了火鹤的名字,应该是霍归那边的学业商谈快要结束了,接下来轮到他的顺序。
火鹤应了一声,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祝你顺利。”钟清祀恢复了笑容,仰头冲着他摆了摆胳膊。
火鹤也挥了挥手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内总是不断地浮起刚才钟清祀说那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工作人员带着火鹤穿过走廊,来到同层的一扇门外,示意他坐在椅子上等一等。
“等一会儿霍归出来,你进去就行了。”她叮嘱。
火鹤应了一声。
这画面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大学时期去学院的心理诊室排队的既视感,那时候他也经常坐在门外等待的椅子上,等待上一位学生出来。火鹤这样想着,又回忆起了之前钟清祀说过的那句话,和他说话时的表情。
运气也不怎么好,所以总遇到意外事故。
虽然不该迷信,但是在火鹤印象里的钟清祀,似乎确实是因为“意外事故”死亡的。
想起来了!
电光火石间,一些原本不太清晰的记忆,突兀地闯入了脑海里。
“过刚易折、慧极必伤”。
这句话曾经上过热搜,传的满城风雨。
前者指的是洛伦佐,后者指的是钟清祀。
而这句话中描绘的两个人,一个自杀,一个被害,最终都以与这个圈子格格不入的惨烈姿态黯然退场。但现在,这两个活生生出现在火鹤面前的,不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