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火焰。

尾音落下,吉他手快速转动吉他音量旋钮,失真音效随之拉出长长尾音,像火焰转瞬消弭与空气,鼓手默契配合着,狠狠砸出最后一记重击,同样宣告全曲结束。

火鹤伫立原地,他喘着气,汗湿后背,只兀自努力调整呼吸。

唱完全曲,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太累太累了。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高高地抬起胳膊,将手中话筒举起,目光则深深望向台下沸腾的观众席,迎接铺天盖地的掌声。

没有舞台灯灭后,弯着腰在暗色中飞速退场的环节。

火鹤就这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转身离场,背影被灯光拉扯,纵然舞台落幕,烈焰却久久不熄。

他离开舞台后,灯光才终于全部熄灭,将呐喊与所有人激烈的心跳,笼罩于黑暗之中。

走下台时,火鹤在摘下耳返,拿下吉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按弦的左手手指尖已经破皮,往外微微渗出血迹。

大概是扫弦的角度太不正确,右手手掌侧面也有微微的红肿,好在都不严重。

舞台上太过于紧张,力度明显失去控制,如果仔细追究他刚才的吉他弹奏,会发现好多处不自然与错误,互动方面,原本设想的在结尾处与隔壁的吉他手,甚至后排的鼓手老师进行互动,也忘得一干二净。

明明和大家说好了,但全都忘了做。

但好歹,演唱部分没有出现大的失误。

到这个程度就足够了。

青道说得对,不要那么力求完美。

乐队老师们从舞台上一个接一个下来。

火鹤挨个和他们拥抱。

“表现得很好。”吉他手老师弯下腰,拥抱了一下火鹤,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回忆起刚才对方在舞台上坐镇后方,令火鹤能够安心演唱的魄力,和炫技时华丽的音色,火鹤再一次控制不住地露出了钦佩的表情。

“谢谢老师。”他有点抱歉地说,“我刚才弹错了很多地方,还忘了互动,真对不起。”

“对于你这个年纪,和你学吉他的时间来说,已经发挥得非常棒了!”贝斯手老师给他比了个充满鼓励的大拇指。

火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对了,接下来我们在华海和蓝港都有音乐节,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过来看。”

像是想到了什么,吉他手目光往后转了一圈,从后排的工作人员手里接过自己的包,掏出了几张票。

鼓手露出了目不忍视的表情。

这音乐节嘉宾阵容豪华,不能说一票难求,但受众也很广,现在这些票就被对方像是大白菜一样随便塞给了火鹤。

火鹤接过来看了一眼。

BlazeStorm音乐节的门票。

“我们是这个。”吉他手点了点一个名字。

赤序乐队。

火鹤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以为是公司的人脉找来的那种专门负责这类活动的乐队呢,却没想到他们其实有自己的名字,可能还有自己的主唱。

火鹤:“......”

火鹤:“!!!”

他怎么依稀记得,有谁的儿子,在这个乐队呢?

等等?那天春晚的时候,为了回答粉丝提出的问题,他特地对着节目单做了点功课,找了一个据说是五六代的前指导vocal老师,王传文老师有旧的乐队,叫做星文乐队,表示自己很期待。

他也特地去看了星文乐队表演的节目。

当时百科上似乎写过,那个乐队的主唱的儿子,也在玩乐队,是一名吉他手,叫邓梓文。

火鹤猛地抬起头。

“那个上了春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