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耳边隐隐约约的,鞭炮轰鸣的声响,时而密集,时而零散。
他翻了个身:“警察会抓他们的,我们这里不给放鞭炮。”
又是一阵鞭炮声响起。
这次甚至有些近了,就好像放鞭炮的人就在小区里,在他们这栋楼的楼下。
火鹤坐了起来。
他在钟清祀的注视下重新又拉开了窗帘的缝隙,往外瞥了一眼。
“咻啪!”
银白色光点撕开夜空,直冲天际,就好像是逆行的流星,在最高处猛然炸开,瞬间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天女散花般四散开,随即如雨而落。
網 阯 : ? ?? ?? . ?? ?? ? ?? . ?? ?? ?? 火鹤的眼睛瞬间被映亮。
“哇...”他下意识地开口感叹。
然后意识到身后的钟清祀居然在和他异口同声。
紧接着又是一朵。
一朵接着一朵,烟花就这样于半空一次次绽放,绚烂耀眼,却极致短暂。
他们所在的位置,完全将拉开窗帘后,恰好可以把窗外的景象尽收眼底,就好像这烟花是独独给他们放出的一样。
“我已经好几年没看过烟花了。”钟清祀突然说。
火鹤扭头看他。
钟清祀没有从被子里坐起来,就这么维持着躺着的姿势,只是用自己的胳膊半支撑着脑袋。
他拿掉了眼镜,窗外的月光,与烟花散开的光芒闪闪烁烁,在他脸上轻柔地抚过,火鹤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寂寞,又有点无奈。
他好像有很多故事,大概和无法,又或者不愿意在帝都过年有关吧。
火鹤没有多问,只是笑着说:“但是现在我们一起看到啦。”
待这场突如其来的烟花秀全部结束,火鹤重新躺回床上,他把被子拉到下巴。
鞭炮声还此起彼伏。
或许这就是过年吧,喧嚣中的烟火气不容小觑,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过于惹恼了,但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是年的味道啊!”他感叹。
“很热闹,没什么不好的。”钟清祀说。
短暂的沉默,两个人一同陷入了沉默,呼吸声清浅,此起彼伏。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时间往后继续跳了几格。
“咔哒”
转眼就是0:00。
新的一年到了。
窗外的鞭炮声更响亮了,“噼里啪啦”地奏响了跨年最正式的乐章。
火鹤闭着眼睛说:“新年快乐。”
钟清祀回答:“新年快乐。”
*
两个孩子准时在十二点之前躺上床,为了自己能好好发育好好长高而坚持自律。
而在互联网上,还有好几件事在同时发生。
其一,火鹤那个关于孤独的vlog,再次出现了同时在线观看人数破千的盛况。
或许是那条关于留学生的留言和火鹤的回复被刷上了热搜,引发了海外党与留学党的热议的缘故。
也或许在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里,更容易激发许多人对于“孤独”以及“乡愁”的相关思考,就像是深夜的emo一样,一传十,十传百,就这样点燃了新一波的热度。
其二,是因为今年的春晚依旧达不到大部分人的预期,因此看了一半之后,许多人又跑回去翻看以往的其他舞台。
于是,星脉娱乐新年音乐会上的许多相关的舞台,再次冲上了去哩去哩的热门榜单。
没过多久,《寒冬热情》居然上了热搜。
虽然只是文娱榜,却依旧让人始料未及。
毕竟哪怕去回溯新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