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场雨其实还没到尽头,因此雨后蒸腾的湿气,还是在玻璃外模糊成了一片水雾,混沌又燥热,只有将其抛之脑后,才能认真感受到车内的另外一个,干净的、清爽的全新世界。

就像是火鹤的过往和现今。

“你好,我是钟清祀。”钟清祀煞有介事地和叶扶疏握了握手。

“凤庭梧。”

“我是火鹤。”火鹤说。

听到这个名字,叶扶疏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这也不意外,智源的练习生在来之前必然都清楚火鹤的排名情况,初次见面的人难免多打量火鹤几眼,叶扶疏并不是第一个。

他的头发有点长,在脑后乱糟糟地扎了起来,是个不伦不类的麻雀尾巴似的小辫子,更多的束不进辫绳里的部分,就在脸颊和耳侧耷拉下来,反而显得有些桀骜不驯。

要论个头,叶扶疏绝对不矮,甚至可能在同龄人里都算是比较高的,但体格就显得格外瘦削了一些,甚至称得上“单薄”。

看得出他身体并不算好,健康程度要狠狠打个问号,脸颊和嘴唇都缺乏血色,连带着他的发色也不够浓黑,是那种在日光下泛着灰褐的浅淡颜色,这样的看起来虚弱的长相,和充满活力的声线,就更有些格格不入的分离感了。

“你好,我是叶扶疏。‘扶疏’指的是枝叶错落茂盛的样子,出生在植树节当天。我身体先天比较弱,所以爸妈希望我能像树木一样,生长得郁郁葱葱。”

这是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