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说这件事给到公司的压力,是远不如父母甚至爷爷奶奶辈大的。

火鹤不在意地说:“只是一个施压的反复叠加而已,重点在表达态度,你不用在意。”

钟清祀的家庭情况他不清楚,但既然是有家族信托基金的家庭,他这样一说,恐怕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章文挂掉电话,忍不住看了一眼火鹤。

这孩子还眼睛红红地和钟清祀站在一起,比对方矮了半个头还多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接到的是火鹤爸爸的电话,但他总觉得这其中火鹤起到的作用更大些。

“章老师,刚才那个家长的电话是什么意思?”裴哲的爸爸发问,“谁在卖帝都小孩子的家庭住址?知道身份证号码?不是那些偏激的私生饭的问题吗?怎么还和公司扯上关系了?”

家长们都知道自己的孩子们经常被私生和偏激的粉丝跟踪甚至袭击,否则也不会签那份朢 憂 ??O ?? 榢 怤 镄协议书。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往往会忽略掉公司内部贩卖消息这一点,在这类信息上了社会新闻后,舆论引导亦是直接谴责私生的疯狂居多。

却不想,如果没有这条产业链,私生再为非作歹,也没那么容易掌握艺人的全部行踪,甚至拍到非常私人的照片。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况且,钟清祀说,帝都的练习生们自己有大群,家长也有一个群,洛伦佐的妈妈是群主。

虽然目前没有什么“家长监督会”的诞生,但未来说不定都会有,裴哲这一出闹大一些,那个群说不定也会对此有更多的了解。

“裴哲,你们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裴哲的妈妈因为新闻人的敏锐,赶紧先去追问当事人自己的儿子。

裴哲:“......”

糟了,刚才他们只叮嘱我哭就好了,我现在嚎得头疼,一时间啥也想不起来了。

他心一横,把短短十几年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闭上眼张开嘴继续哭,完全让渡话语权。

钟清祀:“阿姨,我来说吧。今天我和裴哲出去录节目,后来临时换了个地方,当时在场的老师们摄像王老师、朱老师,还有陈哥以及樊俊樊老师都同意了。结果到了新的店没录多久,那些袭击了裴哲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了,明明我们去的地方不算很大众,而且也是室内。”

“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把刚才对章文说的那番话重新说了一遍,但是火鹤注意到他好像有点不着痕迹地在夹带私货,比如说特地强调了某个名字,再比如用到的不是推搡波及,而是“袭击”。

“临时换地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群闹事的小男孩小女孩居然还是跟来了?还袭击裴哲?”

钟清祀:“嗯,而且开车要十多分钟的距离呢,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火鹤在旁边不轻不重地嘟囔了一句:“就好像电视剧里有坏人在身边,对外传递消息一样,好可怕。”

他甚至还象征性抖了一下。

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