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还在络绎不绝地飘过,其中不乏定格在画面上方,或者下方的各抒己见:
【巨肺。】
【天使唱诗班。】
【天赋拉满点了!】
【这个感染力和穿透力真是绝了。】
【谁懂啊我以为第二个孩子洛伦佐已经是巅峰了,没想到最后在这儿等着我呢。】
【可以为所欲为的演唱技巧。】
【星脉娱乐祖坟冒烟。】
【这等美貌,这等实力,如斯恐怖!】
【入坑了,弟弟我看好你!】
好奇怪,他唱的歌,好像有画面感。
就好像自己走进了教堂,随便在某排的长椅上坐下来,而火鹤就站在祭坛前,他凝视着自己,嘴角含笑,为了自己纵声歌唱。而靳静,就这样与古老的石墙,以及彩色玻璃窗共同倾听起了信仰的故事。
一首歌唱完,靳静不自觉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湿润的痕迹。
她居然听哭了?
这首歌其实伴随着她好多年了,从高中开始,就经常在耳机里循环播放,成为她的某些支撑。
是听歌忆往昔的缘故吗?她想到了作为美术生,高中集训期间,高强度系统化的训练过程,那无数个日夜拼了命的准备与练习,在压力下食不下咽的痛苦,甚至需要看心理医生进行调适,身体上的不舒适,却只能强忍着。
是裸辞后,准备教资与普通话水平测试时的背水一战吗?
但是后来,终于完成了自己成为美术教师的目标之后,好像就失去了方向,内心空荡荡的。美术不是多么重要的学科,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下班,指导一下眼睛里还藏着梦想的学生们,在很多人眼里是非常不错的工作。
但自己好像反而陷入了某种内耗。
靳静擦掉眼泪,在朋友圈转发了这个视频,配字:
“靳静想静静:
56:44的《Uplifted Soul》,听完感觉灵魂被洗涤了一遍。
我不会忘记来时的路,也不想被日复一日的生活磨平梦想的棱角。
谢谢这首歌,谢谢唱歌的男孩。”
没过一分钟,就立刻有新消息提示。
她打开看了一眼,吓了一跳:
批评她的领导王主任,和“上报”她的白老师,各给她点了一个赞。
主任甚至还发了一个“大拇指”的emoji图案。
一时激动,忘记屏蔽领导和同事了!
靳静:“...我现在删掉这条朋友圈还来得及吗?”
这么矫情的文字是我刚才写的吗?!
*
火鹤在收拾行李。
经历了“七代入京”、定位考核与合宿夏令营的录制,还有翰林启思中学的入学考试之后,他们终于放假了。
虽然放假时间也只有一周而已。
下周的今天准时回京,进行半个月的“定位集训”,接下来的八月份,训练的时间表还没下来,练习生们可能还会录制一个小团综,到八月的尾巴,新初中生就要开始军训,其他人也要准备开学了,那时候训练与录制自然会为学业让步,逐渐减少。
当然,在那之前,他们还上了几节课,又根据三场考核的水平进行了分班,分别是vocal、dance和rap的A、B、C班。
火鹤拿到手的除了崭新的信息卡,还有分班卡:vocal是A,dance因为基础差在C班,rap亦然。
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终于可以好好地练习基础的小窃喜呢!
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是来自家庭群的消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