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张氏和夏知琴竟然也难得沉住了气不来招惹夏染歌,让夏染歌能够清净地伺候夏老夫人。
只是夏老夫人本就年纪大了,这一气坏了身体,丝毫没有复原的迹象,哪怕是每日喝药,都日渐衰弱下去。
夏染歌也不出门,偶尔有宴会的帖子送来也以祖母病重为借口不接,每日就带着红鸳在安居苑和晴空苑之间来回。
青鸢自从公主府事件之后,就被夏染歌留在了北堂钊的身边,以防夏知琴母女的报复。
正好怜星、就是后来夏染歌为她改了名的红鸳脸上用簪子划出的伤痕已经好了大半,虽然留下了纵横疤痕,戴着面纱倒是并不妨碍行动,夏染歌就将她带在了身边。
夏染歌知道,那晚她和北堂亦的对话,夏峰肯定是知晓的,那么他也应该知晓自己绝对不会听他这个父亲的话,但他却至今没有任何行动,这着实很不正常。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夏染歌在暗自戒备中,到了夏知琴十四岁的生辰。
夏府寡淡了太久,夏峰有意大办这场生辰,一来为夏知琴洗一洗不太好的名声,二来也是请朝中重臣来联络一下关系。
因此,府中上上下下都重新装扮了一番,甚至每个家丁丫环都到管家那里领了一套新衣裳。
看着府里难得这么热闹,夏染歌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生辰。
她只比夏知琴大三四个月,而重生已经将近半年了,那三四个月前她的生辰是怎么过的?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生辰就是在春宴之后。
前世,她在柴房,吃着硬邦邦脏兮兮的馒头,这样过了自己十四岁的生日。而今生,她在晴空苑步步为营,计划怎样将夏知琴她们拉到地狱。
☆、后山来客
“大小姐,前院已经来了很多人了,您不出去吗?”红鸳推开晴空苑的大门,便看见自家大小姐坐在院子里,望着夜空不置一言。
夏染歌在红鸳的呼声中回神,轻轻嗯了一声道:“叫小丫头去禀告父亲,就说我不舒服,就免了吧。”
反正今晚总归是没有她夏染歌位置的,还不如不去,省得白白掉了自己的脸面。
“等等。”正当红鸳要领命下去时,夏染歌突然又出声叫住她,红鸳回头,正好看见自家小姐凉凉的,却又十分刻骨的嘲讽笑意:
“若是我真的不出现,才是如了她们的意。而且我很好奇,她们看见你,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夏染歌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夏知琴和夏张氏添堵的机会,哪怕这个机会,会让夏峰失掉所有的面子。
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夏染歌转身向红鸳淡声道:“走吧,我们去前院看一看。”
“是,大小姐。”红鸳福了福身,低下头跟在了夏染歌身后往前院走去。
路过花园的时候,夏染歌突然停下了脚步,朝后山方向望了一眼,又吩咐红鸳:“红鸳,我忘了带披风出来,夜里风大,等会散场之后可能要用。”
“那奴婢这就回去给小姐取来。”红鸳也是个明白的,一听夏染歌说话就知道想吩咐自己做什么,于是说完便折回去拿披风了。
看着红鸳走远,夏染歌侧身就往后山方向掠去,半点没有迟疑。
刚刚她似乎听见后山这边有异动,这后山是夏府最大的机密,除了她和夏峰以及八皇子之外无人知晓,当然,她若不是重来一世,也是不可能知晓的。
后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有异动?是谁胆敢闯夏府的后山?
冲入竹林里,夏染歌停下脚步,闭上眼睛细细听了听风声,又继续朝其中一个方向奔去。
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杂乱沉重的步伐显示主人定然是受了伤。
“是谁?!”气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