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采采进门给褚锦生、谢曼凝磕头拜年,口里说着吉祥话。
褚锦生慈爱地将两个小家伙从地上扶起来,伸手去摸口袋,谢曼凝先一步端起圆桌上摆着的果盘,各给两人抓了把什锦糖。
革命春节嘛,红封袋早已消失,近几年压岁钿多以糖果代之,二姐和邱秋便是瞧见了,也不能说什么。
二姐促狭,跑到窗前,朝楼下玩耍的大花、二花喊道:“大花、二花,奶奶发糖了,快上来。”
两个孩子一听,抓起地上的毽子,撒欢儿从后门奔了上来。
谢曼凝放果盘的手一顿,白了闺女一眼。
丁珉将儿子朝褚辰、邱秋面前一推:“房毓快跟四叔、四婶拜年。”
小家伙实诚,也可能受了采采、昭昭的影响,“扑通”一声跪在了夫妻俩面前。
邱秋听着膝盖都疼,这幸好是冬天,穿得厚。
“快起来,四叔、四婶,不兴这个。”褚辰忙将人半拉半抱了起来。
邱秋摸了摸他的膝盖:“没事吧,疼不疼?”
“不疼,四叔、四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邱秋笑着揉揉他的头,“你叫房毓,过了年,六岁了吧,四婶也祝你健康快乐,六六顺心,事事如意。”
“对,姆妈说我名字中的‘毓’,是长也、稚也,屋韵的意思。还说,别人一听我的名字,就知道我是长房长孙,将来是要继承老屋和爷奶家产的。”
邱秋怔愣了下,抬头去看老大两口子,褚青坐在圆桌边,捧着个白瓷杯子在慢条斯理地呷茶,对儿子的话,置若罔闻。
丁珉则一脸骄傲道:“我家房毓就是聪明,我只是跟他提过几次,你瞧,他记得多清楚。”
老三抱着小闺女从小南房出来,闻言,目光在爹爹和大哥面上扫过,好奇道:“谁给他取的名字?”
“我取的。”丁珉挺了挺胸,笑道:“从我怀上他起,为了给儿子取个好听又好记,意义重大的名字,一本字典都快被我翻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