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

有人看着地上女人身上的花棉袄,问道:“从乡下头来额?”

“对额。江屋里头大儿子前头几年勿是因为帮领导讲了几句闲话,就拨人家举报,下放去农村改造了嘛。喏,伊就是在当地讨额老婆,看上去蛮白相相、蛮好看额……”

很快,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娘急匆匆跑了过来,郑平生和小卫也赶来了。

女人醒了。

邱秋收了针,在褚辰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往旁让了让,叫大娘别急着扶人,让她再躺一会儿,缓一缓再将人慢慢扶起来。

江大娘脸色难看地瞪了眼地上的人,根本没有要扶的意思,只扭头问邱秋:“医生,伊是啥毛病啊?”

不等邱秋回答,便有人道:“浑身抽筋,倒勒地浪向,嘴里向吐白沫,勿用问额,肯定是羊癫疯。”

“羊癫疯?!”江大娘惊得跳了起来,看向邱秋急急道:“医生,羊癫疯阿是会得遗传额啊?”

“当然是遗传额,”旁边看客又道,“可以遗传几代啦。”

“搿、搿小囡……”江大娘想到摔断腿躺在病床上的小孙子,有可能遗传了癫痫,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阿拉额小孙儿啊…… 搿往后哪能办啦?”

地上的女人听着哭声,心头发急,手脚不自觉地又抽搐起来。

邱秋一见不好,忙喝道:“闭嘴!”

说罢,俯身蹲下,扣住她的手腕,一针一个,分别扎在手指的井穴上,放血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