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失笑:“我可还饿着肚子呢,不请我吃饭了?”
“等着救命呢!”
褚辰愕然,惊得站了起来:“尔岚的情况已经这么……”
“不是尔岚,是我手下的一个兵,伤了腿,感染了,高烧不退,医生说,今夜再不能止烧,就得截肢。我想,邱秋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褚辰:“有车吧?借我一辆车,我回去接她。”
“你会开?”叶兴言诧异道。
“我爷爷生前单位给他配了车和司机,我上中学那会儿跟着学了段时间,在贵州,有时工作需要也会借单位的车用用。”
“车钥匙小卫拿着呢,咱们等他一下,刚下过雪,你那车技就别秀了,安全为上,还是让他送咱们接邱秋吧。”
也行。
两人没等1分钟,小卫便捧着饭盒回来了。
叶兴言吩嘱小卫开车。走吧,路上吃。
三人开车过来,邱秋他们刚把饭菜摆上桌,正想打电话问问褚辰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给他留饭。
听叶兴言说了下病人的情况,邱秋转身进屋,背起医药箱就走。
褚辰俯身抱了抱昭昭、采采和老太太,拿饭盒夹上些饭菜,快步追出去,接过医药箱,扶着人,进了电梯。
到了军医院,才发现情况远比叶兴言说的还要危急,抗生素已经不起作用,感染在扩散,主治医生已经决定手术截肢。
邱秋二话没说,“刷”一下抖开针包,打开褚辰背的医药箱,取出酒精开始消毒,人已经昏迷了,得先定神。
别说叶兴言等人了,主治医生看着几百根在灯光下散发着点点灼目金光的金针,都被震憾了!
没办法,大套的银针卖给张成周了,下午吓婆婆的那套银针数量不够,镇不住场子,这种类似于抢病人的行为,一定要在一开始就将对方的气焰压下,让其不敢哗哗,浪费时间掰扯。
一针扎在眉心,紧接着一针又一针,分别落在两侧的太阳穴上。
主治医生看得眉心直跳,太大胆了,这针下的太猛了,老中医都不敢这么下针!
邱秋号了下脉,取过病例一看,细菌引起的淋巴管感染,医学上称为丹毒,一按伤处,有腥臭的液体渗出。
腿伤的有半月了,这是延误了呀!
“衣服扒了。”邱秋看向褚辰和小卫吩咐道。
褚辰一把拉过小卫,赶紧拿肥皂洗手,扒衣。
两人洗手的功夫,病人已在邱秋不停弹动针尾中,醒了。
紧接着针灸退烧。
半小时候后,邱秋收了针,又号了下脉,口述,让褚辰写下了千年古方“四妙勇安汤”。
一碗汤药喂下,没一会儿,人竟睡着了,呼噜打得震天响。
护士长都称奇,“住院几天了,天天疼得睡不了一会儿就醒,醒了就再难入睡,镇痛药也不敢一直用。你加了安神的药材?”
邱秋摇头:“四妙勇安汤,清热解毒,活血止痛。主治毒型脱疽、患肢溃烂脓水淋漓、血栓闭塞性脉管炎等病症。”
主治医生取出患者腋下的体温计,对着灯光看了又看:“退烧了、竟然退烧了……”
“好了,照方服药,连服十剂。”邱秋打了个哈欠,转头对叶兴言道:“叶叔,送我们回去吧,困了。”也饿了,来时路上吃的那一饭盒东西,跟没吃似的,看来饭量又增加了。
叶兴言不放心地指指床上:“夜里不会再反复烧起来了吧?”
“不会,保证一觉到天亮。我明早再过来看看。”
“行,我让小卫去接你们。”
叶兴言一路将夫妻俩送到楼下,看着人坐上车走远,正要转身上楼再看看,没想到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