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叫人笑掉大牙。您跟我说‘不尊老人’,这话您咋讲出口的,对你和爹爹来说,它不是明摆着的一个笑话吗?”

“听说您是中学的英语教师,教书育人,不该先正自身吗?您自身都不正,便来教孩子,家长、学校咋放心了……”

谢曼凝白眼一翻,身子软软地往下秃噜。

褚辰慌忙去扶。

邱秋精神一震,喝了声:“我来!”

说罢,拿出针包,“刷”一下抖开,长长的一条铺过圆桌面,邱秋伸手取了根锥子似的长针,咧嘴一笑,“嘿嘿,这针,我终于派上用场了!”

灯光下,那么粗那么长的银针闪着冰冷的光泽,一步步朝谢曼凝靠近,不等邱秋对着人中扎下,谢曼凝“嘤咛”一声,醒了。

“我、我怎么了?”

邱秋伸手覆在她腕上,张嘴便道:“身虚体乏,心情郁结,不是大问题。平时没事别端着,也别嘤嘤哭、动不动就装晕,多跑跑动动,保您长命百岁。”

谢曼凝气得捶胸,指着邱秋说不出话来,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四娶的这乡下妇,是块滚刀肉。

邱秋收回覆在她腕上的手,灿然一笑,坐回原位,把玩着手中的银针,“姆妈,我挺好奇的,您和爹爹今日如何待奶奶,大哥、五弟、六妹可都看着呢,他们的反应,您是不是挺满意?您和爹爹的凉薄,他们看在眼里,也跟着有样学样。那您有没有想过日后有一天您和爹爹生病住院了,谁来照顾,指望他们吗?”

“要不我们来试试……”邱秋突然一脸兴奋地举着银针,探身凑近谢曼凝道,“我医术还行,保证一针下去,让您在床上躺半月。”

谢曼凝吓得身子猛然往后一仰,带得椅子朝后摔去,邱秋伸手一把拉住她,褚辰快步过去,将人扶稳。

邱秋松开手,举着银针不死心道:“您真的不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