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山上采的古茶,自己炒的。”褚辰转身去找茶具。

两人在客厅的餐桌前坐下,方季同靠坐在椅子上,懒懒散散地看褚辰手法娴熟地温杯、洗茶、冲泡、分茶……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我记得褚爷爷、褚伯父都不善饮茶,只喜欢喝咖啡。跟谁学的?”

“邱秋,我爱人。”褚辰嘴边溢着抹温柔的笑,抬手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请。”

方季同也不善饮茶,同样只喜欢喝咖啡,遂这杯茶,他只觉得味儿不错,好像要比一般的茶香些。

褚辰跟着端起轻啜了口:“可惜了,水质不太好。”

泡茶最好用流动的山泉水。

在贵州时,想念的是沪上的盛世繁华,这一回来,又开始念叨起贵州的山山水水了。

“两个小囡,哪个是你的?”

“你见了?”

方季同轻“嗯”了声,笑道:“白的灵动,黑的可爱,看得我都想结婚生子了。”

“二十七八岁,是该成家了。方伯母这些年没催你?”

“催,怎么不催,催的我有几年都不敢回来住。有漂亮的,介绍一个给我。”

“没有。”褚辰正色道,“我你还不知道,自来洁身自好,从不跟女同志单独来往。”

“哈!”方季同被他这不要脸的话,逗乐了:“是谁在南模中学,一到放学,身后就跟着一溜小姑娘来着?”

“你也说是跟,而不是走在一起有说有笑。”

“狡辩!”方季同嗤鼻,“你要没有丁点意思,人家能对你恋恋不舍?”

“花若盛开,自有蝶来。同理,人也一样,那只能说明,我比你优秀。”

方季同点点他,气得一甩衣袖走了。

褚辰嘴角轻扬:“不留下吃饭?”

“今儿的五公里还没跑呢。”

褚辰看着已经阖上的门,兀自又乐了一回,方才起身收了茶具,清洗干净,收起来,淘把米放进瓦罐,搁在客厅的炉子上,熬煮起来。

回了沪上,怎么能不来点大饼、油条、粢饭和豆浆呢。

提上竹篮,拿个小铝锅,褚辰快步出了家门。

邱秋起来,看着满桌的早餐,那个惊喜啊,扯着人的胳膊摇了摇,娇声道:“褚同志,辛苦了。”

“还有一个惊喜。”褚辰说着抬手捂住邱秋的双眼,带着她一步步转到沙发前:“猜猜,是什么?”

“花?!”邱秋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一把拉下他的手,朝茶几上看去,开心道,“哪买的?”

“早上去十六铺买米面,正好瞅见它。喜欢吗?”

“喜欢!”

“亲一个。”褚辰点点自己的唇。

邱秋往卫生间瞅了眼,老太太带着两个小的正在洗漱,忙一把揽着人的脖子,亲了上去。

褚辰弯腰低头,双手环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邱秋一把将人推开,调笑道:“褚主任,自制力不行啊!”

褚辰眼角微红,就那么看着她,没说话。

邱秋挨过去哄道:“要不,今晚让昭昭、采采跟奶奶睡?”

褚辰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别开头,“你说的,不能食言。”

邱秋拍了下他挺翘的臀,笑着跑开了:“骗你呢。”

褚辰:“……”

老太太喜欢把油条扯成段泡在豆浆里,就着小菜吃。昭昭、采采有样学样,吃得还挺香。

粢饭是糯米、粳米按照一定比例配好,浸泡一夜后隔水蒸熟,师傅趁热捏出一两、二两,裹了油条一团。

拿回来的路上,热气一蒸,里面的油条已经疲软,邱秋咬了一口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