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叔和张成周上前,二人合力,给他脱得只剩条裤衩,翻转过来,头扒在枕上。
邱秋擦擦手,取出针包,手一抖,“歘”的一声,长长一条针带铺在旁边的床上,几百根针,闪着银光,亮在人前。
张成周和张丰羽第一次见邱秋的针包,不由惊到了 網 阯 : ? ? ? . ? ? ? ? . ? ? ? :“这么多针?!”
“哦,我习惯了用银针,所以每个型号都让人帮忙打了根。”
祖孙俩对视一眼,是他们孤陋寡闻吗?为什么他们所知的型号,满打满算也没有两百种。
邱秋打开酒精开始给要用的针消毒:“孙大叔,这里暂时用不着您,您先出去。”
工作中的邱秋完全变了模样,孙大叔听得直发怵,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邱秋开始施针,边下针边讲解,督脉穴、夹脊穴、背俞穴……一针比一针下的快,全然看不出她肢体有任何的不协调。
张成周拿纸笔想要速记下来,结果,完全跟不上她的动作和讲解的速度,只得作罢。
一个小时过去了,邱秋直起腰,不在弹动针柄刺激穴位,移到旁边喝了几口水,吩咐张成周十五分钟后取针,便在椅子上坐下休息。
张丰羽走过去给孙建国号了号脉,问他:“有什么感觉吗?”
孙建国疼得一头的汗,额上青筋都鼓起来了,却止不住扬了扬唇,笑道:“刚开始,针扎的地方,钻心的痛,慢慢地变得又酸又胀。后来,所有的针刺点仿佛依着什么规律连成了线,如一条条泊泊流动的溪流,流到哪疼到哪,慢慢变得鼓胀胀的,现在又热乎乎的,十分舒坦。”
张丰羽惊讶地挑挑眉:“差别这么大吗?”
他虽也能将孙建国治愈,却远远达不到邱秋说的效果。
原以为,邱秋所习古法阴阳十三针,只是针法多,见效快。却没想到,见效是这么个快法!
等张成周收了针,邱秋帮孙建国号过脉,立马念了道药浴的方子,让张成周去抓药熬药,然后帮孙建国泡足一个小时。
原是没有药浴的,谁叫舅公送来个壮劳力呢,他自个儿又是个手头不差好药的主,放过这祖孙俩,那就太可惜了!
想了想,邱秋把每日要饮用的药和晚间的按摩,也一并交给了张成周。
如此这般,一周后,孙建国的双脚已经可以小幅度动一动了,腰部好似也有劲了,胳膊肘抵着床,腰部发力,可以轻微地左右挪挪。
孙建国激动的想哭:“邱大夫谢谢你!”
邱秋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笑道:“这才哪到哪啊,等你站起来度过复健期,重回部队,再说这话吧。”
孙建国一愣:“我还能回部队?!”
“我听褚辰说,你没退伍。”
“是。”
他在病床上醒来后,知道自己瘫了,唯一的想法便是赶紧走,别让参加任务回来的战友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自责!遂立马请团长帮忙办了转院,走得急,没来得及办理退伍手续,几个月过去了,部队里好似也忘了这事……
“完全恢复如初,怎么也得小半年。好了,别一直动你的腰了,刚有起色。”
邱秋说着把手中的病例塞给张成周,“怎么下针,你也会了,从明日起,针灸的事就交给你了。”
“我可没这么多型号的针!”
邱秋白眼翻他:“想要我的银针早说嘛,不二价,一千,拿来。”
“你抢钱啊?!”张成周跳脚。
邱秋瞪他:“你就说要不要吧?”很多型号,在这个时代早已失传,知不知道她画图找人打制,废了多少精力钞票!
“要要要。”
邱秋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