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班学英文歌吗?”

俞佳佳跟着道:“西藏路上的沐恩堂也开放了。我听说,那边的唱诗班,歌声如同天籁,听的人都感动得流泪了。哦,对了,人民公园有个英语角,知道伐?”

赵欢喃喃地点点头:“我经常去。”

邱秋将航航放下,拍拍他的小屁股:“好了,去玩吧,阿姨不抢你的小火车了。”

赵欢脸一红,没好意思再说借的话。

“你这么努力地学英语,是要出国吗?”俞佳佳好奇道。

“嗯。”赵欢在俞佳佳身旁坐下,轻声道:“我爸爸早年救了一位叔叔,他自己都忘了,叔叔却一直记着,想报恩。去年十月来信,邀我爸爸去美国住,说路费他出,吃住他安排。我爸爸年纪大了,不愿出国折腾,可我想去呀,我想出去看看,便让爸爸给叔叔去了一封信。”

“现在就等他的回信办签证了。”

“你不是在上学吗?”

“休学呀。”

俞佳佳惊讶地看着她,随即瞟了眼跟孩子们说什么的邱秋,小声道:“我记得你们是两年制吧,再有一年半就毕业了,你干嘛这么急啊?”

“在国外,人家看病都是西医,发烧了,一包药或是打一针就好,谁没事抓几包草药拎回家,煮得满屋子都是又苦又涩的草药味,捏着鼻子硬往嘴里灌黑黑的汤汁,一喝不是四五天、就是七八天,把胃都喝坏了。”

“所以啊,”赵欢对听得发愣的俞佳佳笑笑,“学再多对我也没有,拿不拿毕业证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找一个培训班上课呢?”

“咋没找啊,”赵欢轻叹,“去年九月,我们街道办办了一个英语培训班,结果刚上了两天,老师平反,回大学教书去了。其他的培训班我也看了,口语跟我们那个老师没法比,价格要得还贵。”

邱秋没听两人说什么,下楼打电话去了,让老大过来拿药。

她一走,航航待不住了,戒备地看眼赵欢,扯着昭昭的衣袖往门口拉:“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