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知道,季寒方才在他家,送出去的是一整瓶。不然,非得发疯不可。

褚辰和邱秋在客厅里等着,一见面,邱秋便将几张方子递给了秦院长。

秦院长给写了个手续,叶兴言和季寒分别在上面签字,按了个手印,交给邱秋收好。

就每一道方子上的每一味药和用量,秦院长问了又问。

叶兴言和季寒明天就要跟着大部队出发去云南,军部还有诸多事宜要办呢,扯了秦院长便走,顺便请了邱秋,跟着去趟军医院。

褚辰跟青丫和昭昭说了一声,拿来大衣帮邱秋穿上,跟着一块去军医院。

几人刚走,曾教授的电话就打来了,要邱秋去第二军医院。

青丫接的,说人已经走了。

到了军医院,邱秋、褚辰随秦院长刚一下车,便被等在一旁的小护士拦住了,说曾教授在第二军医院妇产科手术室等邱医生。

秦院长一听愣了:“什么情况?”

“那边刚刚接收了一名孕妇,难产大出血,她是Rh阴性血。曾教授说要验什么药,正挨家医院打电话求病患呢,正好遇到这么一位,他就让人开车送他过去了。”

秦院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国的RH阴性血占比这么小,便是吊着性命几个小时,血液要是找不到……

“走吧,去看看。”

季寒、叶兴言下车,去忙他们的事了。秦院长带着邱秋和褚辰坐车去了第二军医院。

几人到了医院,直奔妇产科手术室。

“邱秋,”等在手术室外的季乐山看到她,忙朝邱秋招了招手,“你是老曾说的那位献药人?”

邱秋点点头:“您怎么还没下班?”

她记得季乐山擅长中医内、儿科疑难杂症:“还没生出来吗?”

“剖出来了。”生不出来,再不剖,孩子就要因为缺氧造成脑瘫或是死亡。

孕妇和家人一致要求先救孩子。

邱秋一惊:“止住血了吗?”

季乐山点头:“我和老曾一起施针,暂时将血止住了。”

邱秋扫了眼他白大褂上的点滴血渍,伸手给他号脉,有点劳累过度,他一个肝癌晚期,最怕劳累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季乐山摆摆手:“我想看看老曾说的药效。”

“要几个小时呢。”邱秋不赞同道,“您先回去,明天一早我给您打电话。”

“我……”

邱秋双眸一瞪:“听话!”

季乐山摸摸鼻子:“那我去值班医生宿舍了,有情况立马让人去叫我。”

邱秋摸出一枚金针,冲他亮了亮:“我等会儿去查房,若发现您没睡,我就给您安眠穴上来一针。”

“行行,我听话,到了宿舍我脱衣服就睡。”

目送人走远,邱秋看看手术室的门,秦院长跟本院的医生在交涉。

暂时无事,邱秋转身问等在一旁的家属,新生儿怎么样?

新生儿在病房,由奶奶守着。

邱秋抬脚过去,说明身份,给号了号脉,有轻微的脑水肿。

婴儿太娇嫩,囟门未闭合,神经系统发育尚不完善,不宜现在针灸。

问了问,知道妇产科医生已经给开了脱水剂。

“邱秋,”秦院长过来道,“曾教授让你赶紧换衣,消毒过去。”

“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说是有血崩的征兆。”

邱秋一听急了,撒腿跑了过去,更换鞋子、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洗手消毒,穿上手术衣。

“邱秋?”曾教授双目锐利地看向走进来的女子,她有一双特别明亮、透彻的眸子。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