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张医生,凭什么如扶小儿走路似的教你、带你。

“我不希望,褚宜因我受到任何优待。”

严华对上邱秋一双清澈得过分干净的眸子,再扭头看谢曼凝拉着女儿的那一脸精明相,瞬间明白了什么:“知道了。”

随之她探身凑到邱秋耳边,小声道:“我会跟院长说清楚的。”

都是聪明人,双方心知肚明,这个说清楚,指的是什么。

邱秋眉眼轻扬:“多谢!”

送走严华等人,季寒、叶兴言夫妻过来了。

“邱大夫。”季寒率先笑道。

邱秋打量眼他受过伤的那条腿,见行走如常,便知没落下什么后遗症,笑道:“你们训练辛苦,今天能来,请假了吧?”

季寒摸摸鼻子,没吭声。

叶兴言爽朗地笑道:“这小子为了能请假过来,跟他们团长闹脾气,被罚冲厕所三天。”

季寒俊脸微窘。

邱秋忍不住笑了,偏头问董思琪:“尔岚近来可好?”

“好多了,前天跟小王去郊外挖野菜,昨天早上跟她爸出门晨练,还教大院里的几位老爷子练八段锦。邱秋,谢谢你,曾有一段时间,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前世造了什么孽,报应在我女儿身上。想不开啊……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有几次,我连赎罪的心都有了……你不只是救了她,你还救了我,救了我们一家三口。”董思琪拉着邱秋的手,连声道谢,脸上的愁苦尽去,瞧着年轻了不少。

邱秋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人生前半段把苦吃了,之后,必是一片坦途。”各种打击都经过了,生死皆看淡,日后,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董思琪:“但愿!”

又说了会儿话,三人才走。

见没人往门口来了,邱秋转身进了小宴会厅。

老太太跟她堂弟媳妇、侄媳妇在说话,杨展鹏夫妻在旁陪着。

说起褚辰在复旦读大学,邱秋这月又报考了中医药大学的研究生,老太太侄媳妇孙小瓶扭头问汪淑芳:“你家俩儿子不都是高中毕业吗,去年怎么没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