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是。”
“那不就结了,他既然是你褚家的孩子,不管姓什么,房产都该有他一份!”这话一落,乐问夏自己便先是一怔,不由看向床上包被里的航航。
小五潜意识里已将四哥一家排除在争产之外,倒没注意妻子话里的意思:“这、这不好吧?宜兴坊的房子户主是爹爹,他要是不同意……”
出于动物的直觉,乐问夏对褚锦生这个公爹,尊敬中是带着点小惧怕的。
抿了抿唇,乐问夏伸手拧了小五一把:“今天回去,你不会先探探爹爹的口风。”
小五一听,提起的心陡然一松,还有转圜的余地。
小两口说着话,丁珉扯着邱秋问道:“听爹爹的意思,你们要在衡山饭店给航航办满月宴?”
邱秋能说这满月宴是爹爹出钱出物吗,笑笑转移话题道:“大嫂生完房毓六年,身子早养好了,怎么还没要?是不准备要二胎吗?”
丁珉瞬间觉得嘴里的樱桃不甜了,心里的苦水快要溢出来了。生完房毓半年后,同房了两次,褚青就不愿意再碰她。
虽然他涵养好,什么都没说,她自个儿的身体哪会不清楚,房毓一出生便十斤八两,人人都说她好福气,头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可谁记得她生得有多艰难!
下/体撕裂,又挨了一剪刀,肚子上的赘肉能割下来二十多斤,大腿上的皮,松得能提起来。
丁珉苦得抓起一颗颗李子塞进嘴里,却尝不出一丝酸甜。
邱秋愣了愣,刚要说什么,褚辰提着桶煮好的艾草水,和拿着一个大号搪瓷盆的二姐进来了。
“过来啦。”褚辰跟几人打了声招呼,放下桶,去办公室唤张医生过来给航航洗澡。
很快,张医生来了,看着二姐拿的大红搪瓷盆,笑道:“专门买的新盆?”
二姐点点头:“我刚刚去开水房烫了烫。”
“这是要洗三?”乐问夏看着众人的动作,好奇道。
沪市不比贵州,隔壁几家跟她一同生产或是比她早一天生的,没见谁家洗三的,邱秋打着哈哈道:“出生三天还没洗澡呢,趁着今天气温高,让张医生帮忙给航航洗洗,下午回家舒服些。”
两人说话间,褚辰已将艾草水倒进搪瓷盆里,拿来柔软的毛巾、邱秋特制的婴儿香皂、干净的衣服和尿布。
张医生摸了摸水温,有40度左右,解开航航的襁褓,取下尿布,脱去衣服,轻轻将宝宝抱入搪瓷盆里,取过褚辰手里的毛巾蘸湿,从眼睛开始清洁,由内眼角向外眼角擦拭……洗完脸,然后是头部、身体……
航航神情放松,睁着眼,转动着头部,四下张望,小手小脚在水里轻轻地划动着。
房毓好奇地凑到盆边,捏了捏航航的小手,扭头跟他妈笑道:“妈妈,你看,他跟我一样有小鸡鸡。”
众人轻笑。
洗完,擦干身体,穿上干净的衣物、垫上尿布,裹上包被,小家伙躺在床上神情舒展地咧了咧嘴。
邱秋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轻笑:“可舒服了吧?”
褚辰拿了个厚厚的红包送张医生出去,二姐收拾桶、盆,拿起换下来的脏衣服去洗。
乐问夏看得轻笑:“还是四嫂会笼络人,看看,这才生活在一起多久啊,二姐都快活成你家保姆了。”
邱秋根本不接这话,她跟二姐如何,是一句两句解释得清的吗:“问夏从农场回来两年多了吧,工作还没着落吗?”
乐问夏一噎,不吭声了。
小五笑道:“问夏想进咱市的交响乐团,担任大提琴手。”
邱秋:“不好进吧?”
“是挺不好进的,”小五笑道:“需要在乐器演奏上有扎实的基本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