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养老钱,我做主一共给了他们300元。”

“这是存折,扣除他父母的养老钱,还有16489元,你看看。”穆正卿说着将存折、江文敏的印章递了过去,另有一些票证,是他们几个将领凑的。

周惠菇听得脑袋发蒙,接过存折、印章和票证,不敢置信地看着上面的数字,一万六千四百八十九,有零有整,好大一笔啊,咋跟天上掉馅饼似的,那么不真实呢。

一个没忍住,周惠菇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穆正卿笑笑:“能让上面把事情解决得这么干脆利落,你该谢一个人。你的主治医生,邱大夫。”

周惠菇眼圈一红,点点头,没有邱大夫,她昨天怕是已经到阎王殿报到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找妇女主任或是找我也行。”

“谢谢您。”周惠菇坐在床上,弯腰躬身。

穆正卿嘴角微勾,心情颇好地出了病房,大步朝楼下走去。

邱秋叫上在小花园里转悠的褚韵、王争,拔下江大娘身上的银针,已经坐小卫的车走了。

妇女主任正扶了人,送她回家。

穆正卿抬脚过来,凌厉道:“江槐花同志,周惠菇脑细胞受损,走路无力,你要是再敢过来闹,我亲自打发你们一家滚出军区大院。我们军人、研究人员在前面保家卫国,容不得你在后面胡搅蛮缠搞破坏,带坏一院风气!”

“你是看我们老江退休了,没价值了是吧,这么欺负人。”

“他贡献再大,也抵不过你谋害儿媳的罪责!”穆正卿肃容道。

“我怎么谋害她了,从她带着孩子过来,你打听打听,到处问问,看我动过她一根手指没有?我还没告她打婆婆呢,昨天下午,大家可都瞧见了,是她给了我一脚……”

“江槐花!”穆正卿真的怒了,“我和周主任有没有跟你说过,周惠菇昨天昏迷两个多小时,差点就醒不过来了,不能再受一点刺激,否则神仙难救。说没说?!”

江槐花脖子一缩,气焰瞬间下去了,不敢吭声。

“你方才的行为就是谋杀!听明白了没有?”

江槐花佝偻着身子,只觉下身凉飕飕的,似跌入了冰窟窿,浑身发寒。

“周主任,麻烦你送她回家吧,跟她爱人老江把话说清楚,再有下次,别怪军区严惩。”

妇女主任点点头,“江睿我给送托儿所了,他年龄有些大,不在人家职责范围内,是不是得给照顾他的老师补贴点钱票?”

“送完江槐花,你过来跟周惠菇说一声,让她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