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苏。”
意思是,弟子阳针灸三阳五会穴后,太子顷刻间便苏醒了。
中医认为,昏迷属于心和脑的病症,原因是心主神明,脑为元神之府……针灸如何醒神开窍,就得看穴位和针刺手法了。
邱秋一针一针朝三阳五会扎下,迅速拨动针尾,不过片刻,周惠菇眼睫轻颤,醒来了。
“别动!”喝了一声,邱秋继续拨动针尾,等人双目彻底清明了,这才停手,让金针继续停留了二十多分钟,才拔下来递给褚辰消毒。
郑平生和秦院长站在门口,探头注视着里面的情况。
得知人醒了,齐齐松了口气。
那几位将领亦是如此,抹了把额头的汗,小声商量了下,一致觉得,江家这事得特事特办,周惠菇和江睿的户口必须落实,周惠菇的工作也得安排好。
还有江文敏补偿的工资,得从江母手里要回来一部分给母子俩。
一位戴眼镜的少将十分不看好:“江文敏他姆妈是个胡搅蛮缠的,想从她手里要钱,难!这事得让江文敏去给他姆妈做思想工作。”
“怕的是,这事是他默许的。”
几人互视一眼,都有了几分凝重,周惠菇小学毕业,又有严重的癫痫,要说江文敏对这桩婚事后悔了,却也情有可原,可对周惠菇母子来说,就是灾难了。
“应该不会。”
“你忘了当初他为什么替范季同说话。”
那人一愣,哦,想起来了,范季同有个女儿,跟江文敏当年好像差一点打报告结婚了。
邱秋等护士长帮周惠菇穿好衣服,擦去嘴边的白沫,上前又给她号了下脉,“香丸先别戴了,我给你配几副药,先喝一个疗程。”
“邱大夫,”周惠菇虚弱地靠坐在床头,苍白的脸扯起一抹笑,“又给您添麻烦了。”
“别动气,你这情况只要自己立得住,他们不敢拿你和孩子怎么样,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比你要脸。”
护士长的眉头跳了跳,没想到这位邱大夫小小年纪,这么犀利,一下子抓住了问题核心。
“该吃吃该睡睡,别人什么话,听听便罢,别当真。你这情况鬼门关都走了几遭,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什么拉货扛包的活,赶紧丢了,嫌自己命长是吧?你死了,小睿怎么办?”
周惠菇的泪唰一下下来了,哽咽道:“我听你的!”
邱秋最看不得这种憋屈样:“哭,大声哭,哭出来,别憋着。”
周惠菇抬头看她,见邱秋眼里满是鼓励,“哇”一声,哭得撕心裂肺。
“情绪这么激动,”护士长担心道,“别厥过去了!”
邱秋拉起周惠菇的手,掐住她两手的虎口穴,对上她婆娑看来的泪眼,“没事,继续哭,把委屈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