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韵瞬间有一种被扒光的感觉,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竟被邱秋一眼看透了,什么心思都暴露在了阳光下。
邱秋笑笑:“没有女人不爱美。你嫉妒她很正常,但你想想,自己拥有的真就比她少吗?”
“先不提爹爹姆妈,孙大娘、孙大爷在孙建国当兵的那些年,可是日日拿你当亲闺女对待呢。奶奶心里不疼你吗,想要什么,说一声,她哪次没满足你……”
褚韵抬头,直视着邱秋,突然道:“孙建国相亲了。”
邱秋一愣:“你听谁说的?”
“我昨天下午带采采打电话,采采她奶不在,二妮接的电话,她说县医院的一个姓张的女护士,看上孙建国了,找人说和,介绍人是你舅公。”
这话说的,是把她和舅公都怨上了。
邱秋看她:“你的意思是,你想复婚?”
褚韵咬着下唇,迟疑了一瞬,随之决绝道:“不想!大老粗一个,我才看不上他呢!”
邱秋无语,孙建国可不是什么大老粗,人家高中毕业,入伍后,从不曾放弃过学习,前年被部队送去军校进修,一年后,军校毕业,拿的是大学文凭。
要不是这次出事,该升副团了。
“既然不想复婚,他如何,关你什么事?”
“604的老太太给我介绍了个对象,香港来的富商……”
邱秋脑中闪过604室老太太的模样和资料,容貌精致,保养的很好,说是六十多岁,瞧着不过五十出头,能说会道,蛮精明的一个人。
听奶奶说,原是富商家的姨太太,解放后,男人带着家小跑去香港了,她没走,要了房子车子票子和珠宝。
运动中,小洋房被收走,她被撵了出来,无家可归,找了以前的老相好,对方有些权势,这不,将人安排在这儿。
604室虽是一居住,却也够她住的。
“那人比我大十来岁,肚子有点突……”
不只肚子突,头也秃,十指肥肥的,戴着大大的玉板指、玉戒指,脖子上跟拴什么似的,戴了条大粗链子。
说话吐沫乱飞,腕上的大金表,在眼前晃着,耀得人眼睛疼。
邱秋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春卷,偶尔瞟一眼沙发上连说带比划的男人,一会儿的功夫,喝了三杯水,跑了两趟厕所,双眼往这边扫了十来回。
俞佳佳戳戳邱秋的胳膊:“住哪了?二姐下去一会儿就将人带来了。”
“锦江俱乐部。”顿了顿,邱秋又道,“说是前天下午,就在604老太太的介绍下见过面了。”
太突然了!
回来这么久,也没听她说,想再嫁啊?
昨天还在想,得催催她,赶紧把户口落下,采采该上学了。
“前天回来没说,应该是没瞧上,”孙建国,俞佳佳见过,眼前的人跟他没法比,“会不会二妮的一个电话,刺激到她了。”
也许吧。
邱秋得去上班了,把给周惠菇母子的香丸递给褚辰,让他上午抽空给人送去。邱秋拎着包,坐电车去了医院。
怕陈教授一连几个月的汤药喝下来,胃受不了。
邱秋递交了药材采购清单,俯在桌上列出给陈教授配的24味药,琢磨着怎么在不损失药效的情况下,将药材做成丸或是研磨成粉,温水送服。
陈教授一早便在楼下的小花园,研究自己的幽门顺气法,吃过饭,喝了汤药,溜达着来找邱秋。
跟她说自己练习一早上的幽门顺气法心得:“我觉得光放屁也不行,得笑、得放声大哭,得像祥林嫂一样,絮絮叨叨向大家诉说自己的委屈,把心里的郁气、闷气、压抑的心气儿全部发泄出来。这样一来,幽门自然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