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嘴咧着,乐得不行。
“四弟妹,”宋芸芸抱着三花挤过来道,“小南房刚抹了一遍白灰,湿淋淋的没法住人,我们得在这儿挤几天了。本来,我们准备在大南房打地铺的,结果小五把自己的床让给小六,自个儿把圆桌一竖,铺张席子,垫床棉胎睡了。”
邱秋点点头:“你们吃饭了吗?”
三花挣扎着要下来看电视,宋芸芸将人放在地上:“吃了。我做的,大烩菜,蒸的白米饭。”
老三跟过来道:“姆妈都要气坏了,嫌我们吃的多,才回来几天,就快把他们一月的定量吃完了。”
邱秋没接这话,只好奇道:“有说结婚在哪办吗?听奶奶说,宜兴坊那边有去饭店的,也有请师傅上门在家烧菜摆席的。不过,摆席的多是七十年代从苏州河那边挤过来抢房的住户。”
老三剥了块金币巧克力,看着去了外面金色的锡纸,只有薄薄一小片的巧克力,皱了皱眉:“姆妈那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跟那些住户一样,在家摆席。”
“有说定哪家饭店吗?”二姐凑过来问道,“上礼,咱们给多少?”
“还没定。听姆妈那话,得看小五对象的意思,她说在哪就在哪办呗。上礼的话,五块钱够了吧?”老三问褚辰。
褚辰看向邱秋:“给两块钱,再送一条床单或是毯子?”
一条床单七八块,毛巾毯15元。
邱秋跟二姐、宋芸芸商量着谁送床单,谁送毛巾毯,另一个便送套茶具吧。
商定好,邱秋赶紧招呼小卫吃饭,二姐摊的春饼,拌的萝卜、白菜、鸡蛋丝,熬的红枣百合粥。
吃完他就开车走了。
九点多,送走看电视的人,老三一家在客厅里打地铺,褚辰给昭昭洗漱,邱秋拿了药材、工具去厨房的小阳台上,将药材一部分磨成细粉、一部分碾碎后放入锅里加水熬煮,提取出香露备用。
随之将野蜂蜜倒入锅中,加水熬成粘稠的膏状,将药粉和香露倒进去混合搅拌。
褚辰哄睡昭昭过来,帮忙将其锤打成型,放入模具做成丸状。
放在小储藏室晾着,两人这才洗漱入睡。
翌日,小卫来接,邱秋一个人去了医院,褚辰和老三还要去宜兴坊再给墙上一遍白灰。
先去了季寒的病房,到时,他拄着拐杖刚从厕所回来,洗了脸,刮了胡子,整个人精神清爽了不少。
“邱大夫早!”
“早。”邱秋等他在床上坐下,伸手号了下脉,查看腿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轻轻按了按,再没有脓水流出,“疼吗?痒不?”
“有些疼,有点痒。感觉比昨天好多了。”
邱秋往后退退:“不用施针了。郑医生给他换药吧?”
郑平生用棉棒蘸着碘伏给他擦过伤处,上药、包扎好,边收拾东西,边笑道:“再过几天,痂慢慢成熟脱落,你小子就可以出院了。”
季寒嘴角微微一翘,真诚道:“谢谢邱医生、郑医生。”
郑平生摆摆手:“别谢我,要不是那天叶军长把邱大夫唤来,我可真就把你这条腿锯了。”
邱秋笑笑,朝外走道:“我可是收了钱的,不用谢。”
郑平生等会儿有台手术要做,就不跟她去另一个病房了。
周惠菇母子已经跟邱秋熟了,再无初见时的拘谨,一看到她来,江睿笑得比谁都甜:“邱阿姨,我有乖乖吃饭吃药哦。”
“行,阿姨奖励睿睿一颗糖。”
“什么糖?”江睿探身期待道。
邱秋摸了颗昭昭塞给她的金币巧克力递给小家伙:“巧克力,尝尝看,喜不喜欢。”
“好漂亮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