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去就坐办公室,去实验室打打杂,跟着人家工程师学点东西还是可行的。”
褚辰双手抱胸,往后一靠,依在墙上,势态闲适道:“高考恢复,来找姆妈学习英语的学生不少吧,其中不乏高知家庭的孩子,对吗?”
笑笑,褚辰又道:“姆妈可有想过,跟这些家长做个等价交换?”
谢曼凝瞬间涨红了脸,板着脸,严厉地斥道:“我是老师,怎么可能张这个口?!”
“姆妈,过完年,儿子25岁了,也是有自尊、要脸的。你都自持身份,不肯开口求人办的事,怎么说得出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麻烦人家叶军长?”
“你……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帮你大哥小弟一把,是吧?”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抱歉,细胳膊细腿,托不起兄弟走路。真要有本事,只需一个平台,就能平步青云,甚至有的人,自己就能创造这个平台。姆妈,你对邱秋了解多少,就一口一个托了关系毕业的高中生、学了三个月粗浅医术的赤脚医生。”低低地笑了声,褚辰继续平和地道,“她进广济还真没用叶家的半点人脉,也不需要,因为她就是那个自己有能力、有本事给自己创造平台的人,今儿是广济医院朝她递了份入职通书单,明天,你信不信,军医院都要跟广济抢人了。”
谢曼凝惊异地朝屋内的邱秋看去,她知道老四从不说大话,莫非……真看走了眼。
褚辰看她这样,没再多言,转身进了屋。
谢曼凝捏着指尖在阳台上站了会儿,感到冷了,才进屋,走到丈夫儿子身旁,轻声道:“走吧,该回去了,别打扰了姆妈休息。”
褚锦生、褚青双双放下茶杯,带着小五小六跟老太太告别。
邱秋走到褚辰身边,偏头看眼他的脸色,见他神情轻松,嘴角有笑,便没问什么。
褚辰拿来大衣,夫妻俩穿上,牵着疯跑回来的昭昭和二姐、采采,将褚锦生、老三一群人送到电梯口,看着人下去了,这才回来。
洗漱后,邱秋教二姐给老太太做全身按摩,昭昭和采采凑趣,非要二姑、妈妈也给自己按按。
邱秋等二姐给老太太按完,拉来昭昭,一边顺着她的百会穴、四神聪穴、安眠穴……按摩、推拿,一边给二姐讲解,这些是什么穴,有什么效果……
孩子跑累了,没按一会儿就舒服地睡着了。
褚辰铺好床,放好汤婆子,过来抱起昭昭,夫妻俩回了房。
邱秋脱鞋上床,将昭昭往床里边挪挪,掩嘴打个哈欠,跟关门关大灯的褚辰道:“我算了算,去掉大哥借给咱们安家的那一千,咱家现在一共有七千七百块存款。”
“卖给张成周一套银针,一千;你工资之前少,这两三年涨上来,去除日常开支,存了一千三;剩下的都是卖药材、卖药丸的钱,最开始,一年能有个两三百,后面这三年,年年能卖个七八百。”一是金钗石斛品质好,卖得上价;二是天麻、黄精压秤。再加上,她和小踏雪在山里找到的药材密集点,这些年也没少挣。
“爷奶去世,留下两张存折,其中一张是给大伯存的,另一张里面有三百块钱,这个……我没算进家庭存款里。另外还有五百,是咱俩结婚,奶奶寄给我的彩礼。昭昭出生、逢年过节,她收的压岁钱、见面礼,我都另存了,这个就不动了。”
“去二姐哪,过来的车票、购置米面、过年的节礼,修钢琴等,用了五百多。”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五百多,搁以前,够他们两年多的花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