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猫儿似的,是任何人听了都知晓的春情荡漾,他却不知。
兀自委屈,怎么能这么捣弄?
他失神地求饶:“别弄了,坏了……我会坏的。”就这般,让人更想欺负。
梆子声再响,此时已是三更,屋内叫了两次水,消停没一会儿,那洞房花烛又继续摇晃上了。烛光愈发朦胧,床晃得更颠簸,赵白鱼后脑勺靠着床头,整个人是被抱在了霍惊堂的怀里,上上下下地颠着,脸偏向一边,因为快感刺激得眼里笼罩着一层水光,朦胧间瞧见床头刻着一整套的春宫图,蓦地想起古人成亲时,睡的那床床头会刻避火图,也就是春宫图。
“看来小郎发现了。”
霍惊堂抱着他,就这样转了个圈,带他一块儿看春宫图。
“小郎没看过春宫图没关系,为夫教你。我们刚才试过了前几种,现在试试剩下的,好不好?”
赵白鱼瞪大眼,他的回答都是不好。
奈何云雨高堂,耳鬓厮磨,是一个丈夫在洞房花烛夜应行的权利,他没办法拒绝,只能无助地卷入仿佛没有尽头的情欲漩涡里。
水光月光树影相融,蜡烛啼泪,虫鸣渐无声,府外锣声过三更,屋里传来第三次叫水的吩咐,臊得人脸红心跳。
***
郡王府大门口,五皇子脸色铁青地瞪着搭在门口的竹棚,里头摆着三张长桌,每张桌子后坐着郡王府的算账先生,背后还有一个郡王府管家指点江山。
“最近朋党之祸尤为严重,我们小郡王怕被牵连,恕不开门迎客,诸位大人心意到了就行,人就不用进去了。”
管家说话时笑容满面,和颜悦色,以至于部分根本不想去观礼、以及一部分大骂伤风败俗的老酸儒都大松口气,庆幸不用特地去看两个男人成亲拜堂,正准备甩袖离开就听郡王府的管家一转身收起笑容冷飕飕说:“送礼的大人记红纸,没送礼的几位记绿纸。陛下赐婚,有圣旨有御笔还有宫里的司仪嬷嬷亲自到场,看是哪家大人瞧不上眼!”
“!”
娘老子欸!临安郡王府里出来的人都跟临安郡王一样无耻吗?
这群该死的西北兵蛮子!
被赵白鱼戏耍、又被要求记得送礼的五皇子今儿还真就两手空空过来,他就是要当面奚落赵白鱼,嘲得他颜面无存!
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
霍惊堂这兵蛮子居然直接拒客?拒就算了,他还想收礼?!!
天底下哪有不摆宴席还要人礼金的好事儿?怎么有人真干得出这么丢份的事儿?他就不怕以后在京都官宦士人圈子里混不下去?
“……”
霍惊堂还真干得出来,他压根不屑京都的官宦圈,只要讨好父皇就万事大吉,偏父皇就吃他直臣这套把戏!
其中一个算账先生说:“崔管家,您看五皇子虽没回礼但人来了,是不是也记绿纸?”
崔管家呵斥:“住口!不长脑子的东西!五皇子和咱们老爷是什么关系?能用寻常标准来衡量吗?”赶紧变脸赔笑道:“底下人没调.教好,冒犯殿下您,实在是不好意思。殿下您不用送礼的,您来了咱们郡王自然欢迎!”
五皇子阴恻恻:“那就开门让我进府。”
崔管家犹豫,左右看看,凑近小声说道:“不是小的不让,实在是老爷特别叮嘱朋党之祸应慎重対待,绝不能有一丝缝隙叫朋党钻进来。郡王这桩婚事是陛下赐婚,他做什么,宴会上发生什么,头顶上的圣人正看着呢。”
五皇子心惊,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文德殿的位置,猛地斥责崔管家:“放肆!”
崔管家立即后退低头认罪。
五皇子不得不承认霍惊堂的顾虑有道理,但他面子过不去,摆出悻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