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只听令行事,下意识便将枪头对准愕克善,后者脸色难看,转身逃跑,普通士兵不是他的对手,一时所向披靡。

霍惊堂不疾不徐地跟在愕克善身后,猫捉老鼠般逗弄愕克善,抓起重十来公斤的乌枪便投掷出去,风驰电掣至愕克善跟前,后者见挡无可挡便双手紧握住乌枪,被其锐不可当的冲力带出数十部步,手掌被锋利的枪头割破,血流如注,没等愕克善松口气便见霍惊堂到了眼前,一脚踹来,疲软的双手完全无力抵抗乌枪,被穿过肩膀牢牢钉死在柱子上,强忍住剧痛抽出藏于腰间的飞天炮,咻地飞向夜空爆出一朵璀璨的小花。

愕克善甫露出得意癫狂的笑,霍惊堂握住乌枪绞了一圈,前者疼得表情扭曲。

“等你的两万蕃兵?”

愕克善心生不祥预感:“你们不可能调得动邻路兵马,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你们也不可能调动泾原路的禁军,我不可能不知道凭你单枪匹马不可能挡得住两万蕃兵!”

他反应过来,“是你手里那支传说中的兵?”猛地颓然不已,“大景皇帝竟如此信任你,给你一支驰骋西北边境的神兵你……莫非你才是嘶!”

霍惊堂又将手里的乌枪绞了一圈,淡声说道:“到这时候就别卖弄小聪明了,老实回答小郎问的问题。”

赵白鱼此时走来,接过霍惊堂的话。

“你和王月明是什么关系?”

第100章

“什么王月明?”

愕克善的目光从赵白鱼身上转移到霍惊堂, 满腹疑惑:“小郡王原来一直藏在赵大人身边,还放出一个崔小将军迷惑我, 便是要降低我的警惕, 让我当真以为赵大人只求西北稳定而不管蕃族之间的争斗,毕竟您想当最终得利的渔翁也得有兵在手。没想到……没想到大景皇帝竟敢在这太平无事的时节放小郡王您回西北,我的确棋差一招。”

赵白鱼安静地听他发完感慨才好心告诉他:“其实我身边的‘崔小将军’一直是霍惊堂。”

愕克善脸色剧变,瞳孔撑大。

赵白鱼从袖口里掏出当日呈上公堂的信纸, 让眼神没问题的愕克善看清上面的印信。

“初到泾州时, 我们便都表明身份了。”

这让愕克善不能接受, 他始终认为他输是输在预判错大景皇帝对临安郡王的信任程度, 按照常理绝不可能在太平时节还令霍惊堂回西北处理天都寨一役,这不是把泾原路的禁军和蕃兵都交给霍惊堂了吗?不怕他举兵造反吗?

霍惊堂不在西北, 经略使又有何惧?

他以为他就输在这里, 结果赵白鱼说他们初到泾州就光明正大的表露身份了?

怎么可能?

愕克善愕然的目光转移到前厅里出来的蒙天纵,混乱之下竟然毫发无损,还能看清他使劲眯起眼睛环顾四周。

就这模样哪还能看不出他眼睛有问题?

“蒙天纵!!”

愕克善怒吼,气急攻心,牵动伤势,忍不住呕出一大口血。

“啊?”

身心饱受惊吓的蒙天纵被这一吼吓得直接滚落台阶,好半天起不来, 还搞不清他怎么突然被愕克善记恨了。

万事俱备便能成就大业,居然败在一条愚蠢的老狗身上, 愕克善如何甘心?

“做大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老天偏要你棋差一着,一败涂地, 说明到你该还债的时候了。”赵白鱼问:“可认识三爷?”

愕克善脸色灰败,眼神呆滞, 他自认有勇有谋一世枭雄,当年能以渺如草芥之身爬上西北大元帅、蕃族大首领之位,而今必定也能再成大业,哪能想到居然败在一个微不足道的疏漏上?

心态失衡,眼球充血,不禁陷入极为偏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