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况赵白鱼还极有可能是他们的小弟,怎能不喜爱?又如何能不心酸?

回想旧事,赵重锦良心难安。

用力地闭眼,再睁开时,赵重锦的目光落在了离开的女官身上,她是昌平公主的贴身女官,当年换子之事,必然在场。

抓到她,让她亲口指认昌平的恶毒,在天下人面前换回赵白鱼的身份。

***

女官回府,小心描述赣商和赵白鱼的过招,尽量避免一些过于夸大赵白鱼的词语,免得刺激昌平公主。

但昌平还是被刺激到了。

她躺在卧榻上,按着太阳穴说头疼得不行,李得寿帮她针灸也缓解不了半分。

女官心知这是情绪起伏太激烈,除非心平气和,否则还得疼下去,但她不敢劝说。

啪!

昌平猛地抓起茶杯扔到地上,噼!啪!触手可及的瓷器都被砸得四分五裂,昌平明艳的面孔变得有些狰狞。

“赵白鱼,你是来讨债的吗?好啊,任你来讨……看是孤先还清债,还是你打横着出两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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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商卖光粮食就是为了罢市,为了赵白鱼完不成籴粮岁额,而今算盘落空,无粮可卖反而变成催命符。

米铺两三天不开张还好,一连三四个月不开张,到时候还有谁来买米?

赵白鱼开放粮仓,允许府内小门小户的商人从他那儿入货,时日一久,怕是会抢走他们的生意。

阎三万家大业大不担心没买卖,家底不够厚的粮商玩不起,不是跑阎三万府上就是到赣商会馆哭日子难过,嚎来嚎去就是逼他们向漕司、向赵白鱼低头。

陈罗乌拉不下脸,借口偏头痛犯了,躲在府里不出门。

出馊主意的平老板直接宿在花楼里,整个洪州府都有他的相好,谁也找不到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