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此事。

“皇兄不打算替他翻案?”

“怎么翻?”

“昌平公主在江西这些年经营不少人脉,或可让她疏通。”

“她要是没几分心思,纪兴邦的案子不至于滴水不漏。”

“皇兄的意思是纪兴邦被陷害,公主不管不顾,意在挑衅您是太后寿诞,您没借机召她回京,她心存不满?”

“大赦天下,偏没赦她。她知道太后一看到英德石必然心软,可是没表示,就是朕不同意。她心有不甘,英德石和一百八十官联名保奏都不能威胁到我,干脆放任我放到两江的眼线被顺理成章地铲除。”元狩帝拍着坐下的石墩,眺望龙亭湖风光。“在外头待太久,心大了,觉得这些年牺牲够大,想讨功劳了。”

康王其实不太想介入元狩帝和昌平公主二人的恩怨,人家是亲兄妹,头顶还有一个生身母亲镇着,他夹在中间说谁也不合适。

“子欲养而亲不待,太后和昌平公主到底分别二十年,彼此思念实属人之常情。至于赵宰执……二十年过去,恐怕什么恩怨都作云烟散了。何况白鱼和赵家人关系冷淡,这些年受苦受难的,也算是替昌平公主还债,赵宰执再纠结二十年前的恩怨就不太够意思了。”

康王绞尽脑汁,尽量挑着元狩帝可能想听的话说。

果不其然,元狩帝说:“再过一两年,等朝廷各方都稳定些,朕自然寻机大赦天下,召她回来。二十年等过来了,还怕再等个一两年?便这般迫不及待,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朕,真当我不敢杀她吗!”

元狩帝敢,但他不会。

一是他看重百年后的名声,二是太后还活着。

但太后过身,或者昌平公主越过底线就说不准了。

重重冷哼一声,元狩帝:“有个事得你去办。”

康王打起精神:“皇兄您请吩咐。”

元狩帝:“你去跟赵白鱼说朕要杀纪兴邦”

康王一急:“纪兴邦罪不至死。”

“朕知道,所以朕要赵白鱼亲自来求江西转运使这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