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前天才到京都,先见了父皇才去见母妃,本来想去宗正寺见三哥,但是无诏不得入。”提及兄长,他脸上闪过一丝黯淡,“父皇不同意我去宗正寺。”
霍惊堂:“等过几天,陛下气消了,你再请旨。毕竟是兄弟,手足情深,陛下不会狠心到底。不过宗正寺素来是关押皇室罪人的地方,你刚回来还是少去,免沾晦气。”
六皇子笑说:“我在定州杀敌,鲜血累累,哪会怕晦气?任何晦气到我身边估计都会被煞气撕碎。”到宫道尽头准备分道扬镳时,他朝赵白鱼说:“堂嫂高义青天之名远扬,昭汶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改日昭汶请堂嫂喝茶,还望堂嫂莫嫌弃我举止无状才好。”
赵白鱼:“某不胜荣幸。”
彼此分别,走出老长一段路。
赵白鱼:“张口闭口堂嫂,好怪异。”
霍惊堂:“我快怀疑我睡的人不是小郎,下回让他换个称呼。”
“我明日休沐,你呢?”
“小郎有安排?”
“想去宝华寺蹭他们一月一次的素斋宴,如果你不来,我一个人没意思。”
“我明天带那群刺头到郊外绕几座山跑到日落,时间充足。”
二人的影子被光影拉得很长,投射于宫道上,渐行渐远。
***
初冬,天气转凉。
河道漕船减少,赵白鱼在漕运衙门里看账本,在府里苦读的砚冰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五郎,纪、纪夫人求见!”
赵白鱼:“哪个纪夫人?纪知府的夫人?”
砚冰重重点头。
赵白鱼连忙起身:“她不是随纪大人到江西赴任了?”离开前叮嘱刘都监做好今日衙门事务,便随砚冰赶回郡王府。
“纪知府被下了大狱,准备押送回京都,纪夫人来找您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