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地点最近的驻军地。
能够在长安附近驻军的,归属左右脱不开那么几个。
而此处,正是李傕的部将驻扎的地方。
听到有人来报发现羌胡有入侵之举,部将闻言便是一怒:“当真是胡言乱语!”
毕竟真要是出了那种事情,他可脱不了一个失职之罪,这态度自然是要摆出来的。
不过虽然驳斥了这种可能,他还是让人将外面据说奉命前来通报的人带了进来。
来人肉眼可见的着急,恨不得三步并成一步走,都不用人问,开口就是自报家门:“我为兖州治中从事身边护卫,此番随治中前来长安陈述先前战事,回程途中却遇一处村庄遭到胡人劫掠,我家治中料想此事不对,特派我来求援,此为陛下赠予之玉佩与我家治中之印绶。”
部将闻言一脸莫测:“你说你们遇到被胡人劫掠的村庄?”
伍长:“确是如此。”
“随从护卫中有昔日凉州之人,绝对不会认错这种事情的。”
部将当然清楚不会认错,不过不是因为他相信凉州人对于羌胡的熟悉,而是因为那伙人正是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进来的。
他们将军本欲借他们之力除去祸害,只是因为一些事情需要耽搁一下,让那些人暂且按兵不动,不想这些茹毛饮血的蛮夷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恶性难改。
部将现在一心想着要如何将这事糊弄过去,反正他是不可能出兵的,只是在他们这群人离开后,确实该找人去警告一番。
他们大汉的地界,还论不到那群胡人来逞威风,叫你来是让你当狗的,不是让你乱咬人的,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
在想好要如何叱责那些胡人的同时,部将也迅速想要了要如何拒绝对方:“便是没有认错,可兵事非我一小小守将可擅作主张之事,照你所说,来的胡人数量怕是不少,大规模用兵须得奏明陛下,得到允许,方可出兵啊。”
伍长闻言看向对方,眼神划过左右,俨然是一副要让他屏退左右、私密谈事的架势。
部将倒不是什么看不清眼色的人,但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还真让人摸不准其中的意思。
犹豫间,他看到对方摸向袖口,那露出一角的,看起来像极了李傕的令牌。
这
他犹豫了一瞬,朝着帐中其他人挥手示意他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