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3)

想到居然吃到萧丞相夫妇的瓜,那种亲耳证实坊间传闻八卦的热烈之心,实在是太美妙了。于是她抿嘴偷笑,也自饮一杯。刘一澈见大家都饮一杯,以为要清掉杯中酒,于是也饮了一杯。

高元之终于回过味来,萧翦为何频频自曝他们之间的事情,无非就是在向沈楝宣誓主权。她瞪了一眼萧翦,示意他不要这么幼稚,没得在晚辈面前丢脸。

可萧翦哪里觉得这是丢脸,这是他的战绩,是他的荣耀,是他百转千回回忆过万万千千遍的甜蜜与美妙。于是又饮一杯道:“你刚才瞪我这眼神,可有点像那一年你被屠嘉挟持的时候,你让我放箭,我担心误伤你,你就是用这种眼神瞪我的,那时候好凶险,现在想想都后怕,太害怕失去你了。”

众人看向高元之,又看看萧翦,得了,这不是家宴,这是屠狗场。自饮一杯吧。

高元之彻底没辙了,她越让萧翦不要说,他越是说个没羞没臊、地久天长。这哪是给对面这两夫妇下套,这是把自己套住了。索性就不管了,随他去吧。于是她端起杯子道:“我有孕在身,以果汁代酒,请大家不要介意丞相的胡言乱语,他自诩酒量好,我看这葡萄酒后劲儿也挺大。”话还没说完,萧翦就凑上来一亲道:“我既醉了,那尝尝你嘴上的果汁,醒醒酒。”

差不多得了。

众人见状,却敢怒不敢言。

这萧丞相平日里见着一本正经,怎么这般轻浮无状?这宴席才刚刚开始,看样子没个一时三刻结束不了,纵使如坐针毡,也要坚持下去,毕竟主人不说走,怎么好意思走。

沈楝终于开口说话了:“见丞相夫妇伉俪情深,实在是我等的效仿的楷模。”

张越趁机给沈楝迎头痛击道:“即使楷模,为何又在公主府纳妾?我朝有律,公主无所出,驸马才能纳妾。不过倒也说得过去,公主嫁给你两年,未曾为你开枝散叶,添得一男半女,驸马别说纳妾,就是奏请太后解除婚约,也是使得的。”

不得不说张越这招以退为进真是妙,表面看似在谴责徽娖,实则字字针对沈楝,沈楝也不知是第一次喝这葡萄酒不适应有点上头,还是读书人那点清高使得他自觉地维护徽娖的名誉,一时竟脱口而出:“纳妾并非我本意,公主下嫁我两年,并无不妥之处,延绵子嗣,非她一人可达,是我不行,也是我的错,耽误她两年。”

你不行?

这下连萧翦都竖起耳朵来了。

其他人一听,值啊值,谁组的这个局啊,今天来的可太值当了。耳朵里过的八卦,脑子里都快装不下了,一浪更击一浪高。

刘一澈这个愣头青,张嘴就来:“不知驸马有次隐疾,我哥嫂府上良医无数,要不我现在唤来,为你诊治,也许还有回旋余地。”

张越拽了拽他的衣袖,轮到徽娖呛声了:“刘将军有好医士还是留给自个儿吧,张越嫁与你,听说也是分房而居。”

“也是?莫非你与驸马是分房而居?”刘一澈又呛一句。

四人面面而觑,自觉地端上一杯一饮而尽。

好家伙,这会儿才切入正题。

沈楝借微醺看了一眼高元之道:“不是人人都像刘将军你和张越这般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的。”

萧翦冷笑一声讥讽道:“夫妻之道就是乾坤之道。丈夫要秉承乾道,要向天一样自强不息,遇事有决断,能担责任。不幸福的婚姻大多乾坤颠倒,丈夫懦弱,遇事优柔寡断。贤贤易色,丈夫要看重妻子的德行而非外貌,就算并非因爱而合,也要尊重她的贤德。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应下这门婚事,既为人夫君,遇事躲避,将妻子陷入后宅尴尬被动境地,我萧某人,当真轻视之。”

这话一箭双雕地射中了在场的所有除萧翦以外的丈夫们。

要说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