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路,后者是循环的泥沼。我倒愿多和旧人做新事,不和新人做旧事。这样可好?”
高元之忽地又情绪低落起来说道:“女孩儿最好的样子,是活成一束光。我希望萧国能在你的辅佐治理下,给女孩子们更多的空间和机会。她们既不需要靠一张俏脸吃饭,也绝不在玫瑰色的梦里虚度一生。她们应该有许多价值,许多梦想,许多经历,许多作为,应该汇聚赤橙黄绿青蓝紫,然后活成一束七彩的光,在这世界灼灼闪耀。”
“这个说法,就像你在我心里一样。我初次见你,虽觉你面容姣好,却也不矫情、不做作;才情出众,却也不骄傲、不放纵;尽管身材纤细、外表柔弱,却也在我面前毫不露怯;在我心里你就是这般独一无二的。”萧翦认真地说道。
“所以说嘛,我怎么忍心让曹文君做妾嘛!”高元之又钻起牛角尖来。
高元之知道自己是奢求,但在她心里女孩子就应该各有各的漂亮,各有各的活法。
有的眉目清泠,像是一整季的雪水都融在了她的眼睛里。
有的酒窝甜蜜,笑一笑漫山遍野的风声都要休息。
有的天生绵软,你朝她挨过去,像碰着了一团云。
有的发汗时能生出浅浅的香气,散在天地间,顿觉云销雨霁。
她若是瘦,你便看她伸懒腰时优雅得像天鹅抻颈。
她若丰盈,你便看她日光底下肌肤亮起时有多绮丽。
她若生斑,你便赞她漂亮得发光这才在她的眼角鼻翼投下了淡淡的影。
她若佝偻,你便赞她小小只多秀气刚刚好搂在怀里。
高元之一时被情绪左右,萧翦忙安慰她,二人就曹文君愿意的话,能不能为妾、为妾就一定不幸福吗等等说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高元之刚起来,就听蓝嬷嬷说曹文君来候多时了,她赶紧唤人进来,都来不及洗梳,曹文君见后不好意思道:“打扰郡主休息了,还害得郡主没有洗梳。”
“你不嫌我没礼貌就行,我是怕你再干等,你也别怪她们,她们得萧翦吩咐,都不敢吵醒我。”高元之抱歉地说。
“该说抱歉的是我,我昨天听宋信说了,为了我们的事,害你动怒,是我们的不对了。”曹文君愧疚道:“我知道郡主怜惜我,不愿我做妾,可我也不愿将宋信之妻女逼向绝路。陶大姐为宋信照顾老人、生了女儿、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实在于心不忍,怪就怪我和宋信,相逢太晚,不能嫁他为妻,我甘愿做妾。我与陶大姐也会和平相处,绝不让宋信为难。”
一时间,高元之不知道如何回应,曹文君一早就来求她,虽然她心疼这个女孩子,文君聪明勤奋有才气,如果宋信没有婚配,配他绰绰有余,但宋信的原配她也见过,是老实巴交的毫无一技之长的普通妇人,也是宋信战场冲锋,她苦熬多年才有今天的家庭地位。一妻一妾真能和平共处?曹文君以前目不识丁倒算了,现在里里外外已然能够独当一面,也能忍得下这种种?高元之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见高元之没有回应,曹文君又说道:“郡主,我知您为我好,见不得我这种自甘轻贱的做派,我虽然也心有不甘,但确实与宋信相知相惜,我也愿意委曲求全,追随他信任他,他也答应我平衡好我与陶大姐的关系,我也能有自己的子嗣,他也会为我办婚仪,求郡主成全。”
高元之心里就像资助了个勤工助学的女大学生,研究生毕业后又不去找工作回家连生三个孩子般憋闷。
“说到底,我也不是你什么人,你也没有卖身于我,你的婚事自是由你自己做主。行吧,那我能做的只有为你添妆了。”高元之看着眼前这位明媚的少女,她年轻聪明优秀,如果在现代,应该有一番自己的作为,寻觅到更好更般配的人生伴侣,绝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