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 / 5)

出是喜是怒,纵使他身上有最高军功,眼下也束手无策。两日前,年幼的胞弟走失,而胞弟写字时就惯爱在异上多加一横,屡教不改,怎么就这么巧:在他外出寻人途中路过的毫不起眼的县尉府歇脚时,看到一份村夫所写的陈情书。当萧翦看到那个字的时候,心中一紧,这字迹习惯分明是胞弟的,于是命人即刻将人带回,可刚才所见之人,她行礼之时,低头右手压左手,分明是个女的,只有这些军中大老粗才不会注意这些细节。既不认识胞弟,为何有胞弟的写字习惯?难道胞弟的走失,与此人有关?又这么巧,此人自称伤头失忆,要想向她打听胞弟的下落,恐怕只有把她带回侯府严加拷问。想到这里,萧翦命令宋信:“带回侯府,找专人看好她,要是跑了,唯你是问。”

“是!”宋信虽满腹狐疑,但萧翦是他追随多年的上峰,知道他不喜手下盘根错问,但看萧翦的态度,及时抓回来那人不是萧翦胞弟,也可能知道他胞弟的下落。萧翦胞弟萧乾才满五岁,侯府老侯爷夫人恩爱,府上只有这两兄弟,均是嫡出,因萧翦自有军功在身封侯,侯府爵位自然由幼弟成年后袭爵。

西配房里,高元之坐在桌旁,手指有节奏地敲桌面,这是她思考时的一个小动作。她心下细想:异字到底有什么问题?看来人身着的铠甲数量,虽然短一些,但已经披着胳膊上,铠甲的甲片又大又厚,里衣穿深色,下穿小口裤,腿上裹有行缠,足穿军靴,外腰间还束彩色皮革腰带,这说明他在军中级别不低。可他盘问她时,时不时眼睛瞟向堂内,似乎在等堂内之人示下,也就是说堂内还有人级别比他还高。宋信看似问了很多问题,实则只关心“异”字的出错,来人到底什么身份?从随后安排她至西配房,送来瓜果和换洗衣物来看,这个错别字应该是堂内之人关心的人。既然是关心之人,为何不直接面询,反而抓她回来询问,除非,这个人他现在至少是短时间内找不到,那么堂内之人极有可能不会放她走,除非她告诉那人的下落,可她哪知道那人下落。对方是军中之人,一怒之下杀了她,抛尸荒野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不行,得圆个故事,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才行。想到这里,高元之迅速换了干净衣裳,衣裳不太合身,袖口裤腿都卷了几圈还是大,看上去很滑稽。

“萧侯,那人在发呆呢!”随侍汇报着高元之的情况,萧翦心想这女的胆子到挺大,陌生的环境也敢发呆,于是萌生了想去会会她的想法,他走到西配房窗外,却见高元之在发愣。此人女扮男装,模仿我胞弟字迹,也许想趁机接近他混入军营,越看越像敌军奸细,此时她发愣,莫不是在想怎么编套说辞诓骗于他。

从前不理解,但经历过才知道特权阶级对普通阶级的压迫感,刚才那人的盘问,自带杀气,仿佛谈吐间就能让高元之小命不保,这种生杀予夺的压迫感,高元之十分不适应,她心中暗自想时,只见门被下人推开,一人昂首挺胸地迈进屋子。高元之迅速打量着他,此人看上去体魄强健,外表不凡,身穿便服但用料华贵,且穿军靴,想来也是军中之人,却又不用穿笨重盔甲,刚才堂内之人,应该就是他了。高元之赶忙起身,行礼询问:“给大人问安,小人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你怎知我是大人?我不能是这府中管家,来看看客人是否还有什么需要吗?”他上去把她行礼的手压了下去,示意不必客气,实则不想身后的人发现她是女人。

“小人看您仪表堂堂器宇不凡,想必是宋将军的上级领导,不知道大人们请我来所谓何事,小人何时可以离开?”高元之捏了捏无名指手指的第二节 关节,这个小动作被萧翦不动声色的收入眼底。是了,决不能放他走,胞弟紧张也有这个小动作,此人必定和胞弟有交集。领导?请你来?说话用词怪里怪气,口气还不小,“我已向陈家村了解你的底细,你来历成谜,却识文断字,语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