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至少不要表露出来。
对方随即沉默了一会儿,看来是也摸不准高元之说的是真是假,随后对方说:“朝廷岂容你们卖官鬻爵!不管你和太后密谋了什么,失去了你和萧翦,太后不过是深宫普通妇人,看她还拿什么和天子抗衡。”
果然是小皇帝的人。
这小皇帝有点一腔孤勇啊,起初毒杀太后,现在又想绑架她诱杀萧翦,怎么马书记没做好谈心谈话工作吗?这么快就给她带来杀身之祸,幸亏对方只听到只言片语,要不然这局真是难以扳回。
“也就是说,你是皇帝派来的人了?那我就要说道说道了。太后与我就不提了,我们所做的事情,是非功过自有人评说。我就与你单说萧翦,他严军令以禁掠夺,为软语以慰编氓,民之誉归之;修谦让以谨交际,习文词以相酬和,士之誉归之;与廷议而持公论,屏奸邪以交君子,公卿百僚之誉归之。你们设计诱杀他,也不怕天下后世扼腕称道,损皇帝英明吗?”
“天子代天牧民,尔等小民,亦当自牧,焉能架空天子?”对方怒气冲冲地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大非易辨,似是之非难辨。居高位者,以知人、晓事二者为职。知人诚不易学,晓事则可以阅历黾勉得之。无论同己异己,知事均可徐徐开悟,以冀和衷。不晓事,则挟私固谬,秉公亦谬,小人固谬,君子亦谬,乡原固谬,狂狷亦谬。今日能知人、能晓事,则今日为君子;明日不知人晓事,则明日为小人;寅时公正光明,则寅时为君子;卯时存阴暗私心,则卯时为小人。朝廷和百姓赞誉萧翦或诋毁萧翦,你都应有自己的思考,绝非贸然附和才是真相。”高元之一身正气地维护者萧翦。
随即她又正气盎然地说道:“在你和你背后操纵者眼里,萧翦拥兵自重,伙同太后把持朝政。但在我眼中,他是位顶天立地,骁勇善战,心有家国情怀的好男儿。萧国有这样的好男儿,你们却想用令人不齿的手段诱杀他。身居上位者,赏罚不明,善恶无所劝阻,黄河势方北流而强之使东。恕我直言,他日大军压境之时、敌军杀掠数万人之时、帅臣不奏报之时、朝纲祸乱之时,我希望你和你背后的人还能找到像萧翦一样的盖世英雄去守护你们的江山。”
对方明显被高元之有理有据的一番话气的找不到辩驳之词,于是嘲讽道:“民间传你二人早已苟合,看你如此维护他,果然蝇营狗苟,恶心!”
高元之不气反笑道:“人只有在无法驳斥对方所言时,才会拿莫须有的罪名来顾左右而言他。你这谈判技巧,可真一般。莫说我二人情投意合,就算萧翦对我无意,我能跟这样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眼睛璀璨如寒星的热血青年将军传绯闻,我心里十分乐意,欢喜的很呢!”
此时此刻,萧翦和暗卫在房顶上趴着,他都要笑出声来。
暗卫们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来救人的吗?怎么还吃上狗粮了?他们哪知道萧翦自从高元之上次被屠嘉劫持后,一直在思索怎样能追踪高元之的行踪。为了避免惹她不快,他命她贴身侍婢静儿对她用了傅身香粉,平日里把香料捣碎,碾为粉末,以生绢袋盛之,让高元之随身携带,再趁她沐浴后命人以护肤粉的名义傅身。因为他实在太害怕高元之失联,她下落不明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他绝不再犯这种“不二错”。
早在高元之还在昏迷之时,萧翦已获得消息,并通过门人术赤通过香气追踪至此。他手下门客西域人术赤,比蚕蛾更能追踪气味。只要不是下雨天,术赤不但能轻易分辨三百多种不同的气味,还能在混合气味中辨识目标气味,利用气味的浓淡来追踪目标,还可根据气味绘制气味地图,萧翦几年前战时偶然间将他收入麾下,那时并未想到会在今日派上了大用场。
听到高元之对他如此评价,他心里满满当当。他明白高元之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