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之,你且留下,本宫还与你有话说。翦儿与沈内史,早些回去罢。”太后起身往内室走,高元之起身告退帝后,看也没看萧翦和沈楝,赶紧跟上太后。
一进内室,太后马上教育起高元之来:“小高,你搞什么名堂?你不回去了吗?你在这里找什么对象?那萧翦比你小又年轻气盛,你们合得来吗?你若回去怎么面对齐正?”一连串的发问,问的太后上气不接下气。
高元之忙上去扶她坐下说:“这还不是您的挂名好儿媳干的好事,不知道我怎么成她眼中钉了,她骗我入宫,又叫自己的外甥来给我下仙人跳的局,要不是萧翦出手相救,事态恐怕更难控制,我也是身不由己。她想拉拢我,无非是想瓦解咱们之间的同盟。领导,这顿批评,我还委屈呢,而且我哪知道萧翦看上我什么,我比他大七岁,反正就先这么着吧。至于齐正,无论回与不回去,我都不能和他再在一起了。这样想,我也就问心无愧了。我现在不再寻找爱情,就是去爱;不再渴望成功,只是去做;不再追求空泛的成长,只是开始修养自己的性情,谁叫我在这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人的理想状态就应该是不同年龄可以去做不应该做的事,不用听他人的意见,这是自己的人生。她觉得她在这个年纪,老天送她来这边这一年多以来,活得的确真实尽兴啊,对生活也逐渐有了掌控。有野心也有能力,爱玩也爱干活儿,可以选择只做自己出于热爱想做的事,也可以随着心意不做不想去做一些事,可以搞钱也可以不搞,可以谈感情也可以不谈,可以读书运动赚钱工作甚至打仗,也可以消费吃饭喝酒恋爱无所事事,不需要像以前一样再向外界去证明自己,追求认同,追求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谁也别想来物化、矮化、附庸化她。把这场经历当做游戏来打,通不通关也无所谓,她只想玩得尽兴,玩得痛快,她的人生变得广阔而自由,允许一切发生,又能控制住一切,仿佛她真正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你啊你,少贫嘴了,婚姻大事,岂可随意?我问你,倘若你与萧翦婚后有子女,此时你若可以回去,你还舍得回去吗?你在那边没孩子,我可有,我每天做梦都想回去。我常梦到我儿子从美国毕业回来回家后找不到我,我天天困在这皇宫里,让你在外面找出路,你倒好,给我找了个女婿回来。”太后不满地继续说道:“那皇后设圈套害你,是我和你都没有防备。我可在这提醒你,咱们俩的身份不可对任何人讲起,对萧翦也不能说。我以后会提防皇后,你和萧翦,也得在朝堂之上助我一臂之力,他今日言之凿凿求娶,你与他进展到哪个阶段了?”还没等高元之回答,太后又说:“以萧翦的个性,他能说出非你不娶的话来,想必你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马书记,您放心,我绝不让第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至于我和萧翦,您就当我给您找了个军方支持吧!”高元之尴尬地笑笑,但她不知道这句话也正说在太后心坎上了。
眼下皇帝年轻,太后母家的势力让她在朝堂上一言九鼎,可皇后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又不是皇上的生母。经皇后不断地挑唆,自己在这波云诡谲的势力博弈中,有萧翦这股势力在,至少可保她无虞。
“你这鬼丫头,还现学现卖起来,我问你,回去的事情有眉目吗?”太后递给高元之一块糕点。
她刚好有些饿,接过来就吃,边吃边拍马屁说道:“到底是萧国最高领导人的内室点心,和我在外面吃的云泥之别。回去的事,毫无头绪和线索,但我有一个发现,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好像,没有变老。”
太后心中一惊,忙拿过镜子照看,虽然镜子不是很清晰,但来这边一年多了,不知道是宫中将养的好,还是饮食起居有人伺候的原因,马书记只是胖了一点点,其余并没有多出的皱纹和斑。
“马书记,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