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狩被他哭的心脏抽抽地疼,手忙脚乱地安慰,“不哭不哭……宝宝,乖老婆……”
他的吻一下下落在许舟的眼尾脸颊,嗓音低哑,“舟舟,我们结婚好不好?离开陆家,我们结婚好不好?我现在就带你走!”
男人宛如一只大狗般,眷恋地蹭着少年的脸颊,双眸发亮,满是希冀。
他握着许舟肩膀的手在轻轻颤抖,掌心紧张得发汗。
父母已经同意了,虽说做出了一些妥协,但若是能跟舟舟结婚,那些牺牲也不值一提了。
在陆家过得是什么狗屁日子,不如跟他回黎家!
“我妈人老好了,我爸也还行。老婆要是怕,我们以后就搬出去,少跟他们接触。”
许舟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若是不发挥自己的价值,他肯定会被陆父处理掉。
但结婚……这牺牲是不是有些大?
少年颤抖着睫羽和唇瓣,犹豫地小声道:“我脚腕上的电子镣铐取不掉,而,而且我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
“那就先订婚。”黎狩垂首吮走他眼尾的泪水,声音都柔和了几分。
他的舟舟还那么小,恐婚是正常的。
黎狩的怀抱太温暖了,浮躁的心却变得更加混乱,许舟有些恍惚,窝他在男人怀中,软声低低回道:“好。”
不想结婚。
黎狩今天来一是担心许舟的安危,二是太久没见到他了,三便是提前跟许舟通气儿。
只要结了婚,舟舟就可以与那三个男人断干净,以后就是他一个人的老婆了。
但另一边,首星最高端的私人医院。
有另一批人还没跟许舟通气儿。
陆父身体问题本就不大,也趁此机会避一避外边儿捕风捉影的人和记者,不少亲朋好友还是带着礼品前去探望。
江会长乐呵呵地进病房的时候陆父面上还挂着得体的微笑,但看到江夫人甚至是江家大公子的时候,就隐隐感到不妙。
直到江鹤珏进病房,轻声道:“伯父好。”
为了许舟来的。
难怪礼带的那么厚。
江会长笑道:“上将瞧着气色真不错,想必是快要出院了。”
“我那孽子做了混账事,我一时半会儿怕是都得待在这儿了。”陆父也扯起了一抹笑,寒暄。
“年轻人嘛,哪儿有不冲动犯错的?”
说这话的时候,江会长冷冷乜了眼江鹤珏。
“何况令郎年纪轻轻就至此高位,有那般成绩,再加上陆上将的帮助扶持,必定前途无量,不知比我家那混账省多少心。”
二人寒暄着,迟迟不进入主题。
江夫人见此轻轻一笑,对两个儿子扬了扬下颌,“鹭白,鹤珏,我们跟陆上将聊聊,你们先出去罢,探望探望陆少将,别失了礼数。”
二人离开病房,去了楼上。
若说陆父是避事,那陆清宴就是实打实的疗伤,大面积的软组织挫伤……住院算是父子二人休战的方式。
路上,一直沉默的江鹭白突然开口,“他其实没怀孕吧。”
江鹤珏动作微顿,不愿对兄长撒谎,又无法直接承认,只垂下了睫羽,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哥,我爱他。”
“我知道。”
江鹭白的表情更复杂了,浅色的眼眸仿佛深秋沉淀了落叶的水,眉眼之间总凝结着一股挥之不散的郁色。
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怅然,“我不瞎。”
江鹤珏现在这奋不顾身,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模样,简直跟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课睐洇蘭
甚至,江鹤珏还要更加的患得患失,郁郁寡欢。之前回家的那段时间,不是闷在书房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