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血腥中带着几分暴力与滑稽的闹剧结束了，江鹤珏唇角鼻腔皆在溢血，剧烈喘息时甚至咳呛出了几口血，面色苍白，墨眉紧蹙。

他再是精于战术也比不上陆清宴这种身经百战的军人，刚开始还算旗鼓相当，但很快就落了下风。

许舟颤抖手去擦他的唇角的血，让管家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家庭医生。

江鹤珏始终握着他的手，口中呢喃着他的名字，“舟舟，舟舟……”

看着好似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许舟吓得面色发白，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的每一次呼唤。

而一旁同样伤的不轻的陆清宴看着这一幕，自嘲一笑。

分明是极轻的一声，许舟却捕捉到了，僵硬着脖子，偏过了头。

只这一眼，他看到了男人通红的眼眶，以及那一滴没入鬓角的泪珠。

许舟彻底僵住了。

他第一次见陆清宴哭，他可靠又沉稳的哥哥在落泪。

好似一条战败的丧家犬，被主人遗弃了般。

许舟喉结轻颤着干涩滚动，他几乎是用气声喊了一声，“哥哥……”

“舟舟，”

陆清宴的声音低哑，语调毫无起伏，宛如一潭死水。他说：“哥哥是不会跟弟弟上床的，你真的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