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听到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疯了吧?”

生得术式是什么?那是天生就有的术式天赋,寻常人想要都得不到,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消除掉?

且不说能不能做到,就假设真的能做到,这对术式持有者来说就不痛苦了吗?生得术式之于咒术师而言就好像器官之于普通人,如果有外力介入,使得普通人失去某个器官,那一定是痛苦的。

咒术师失去生得术式或许不至于像普通人失去心脏那样瞬间就会死亡,但过程一定不好受,后遗症是什么、又会不会影响正常生活都还是未知数。

任何一位疼爱孩子的父亲都不会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强制忽略孩子的感受。

仅凭这一点,家入硝子就知道,五条贺川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畜生,不管他打扮得多么道貌岸然,也不管他从前经历了多少不公与冷遇,因为自己的不幸而扭曲了心智,转而迫害无辜幼童的渣滓,死有余辜。

想到这里的家入硝子下意识看了一眼医务室的门,想到了正在里面挂水昏睡的奈奈。有那样一个父亲,奈奈的生活应该很不容易吧?

这么想着,硝子的眼神不可避免的带了些心疼和怅惘。

五条悟注意到了,但他没解释,也没说其实奈奈这三年过得还不错,因为他也很清楚,五条奈奈能把日子过得还不错并不是五条贺川手下留情,而是五条奈奈天生早慧又独立,又幸运地遇到了中原中也那个家伙,所以才活了下来。

这边的五条悟在和硝子分享“情报”,横滨的太宰治也在跟中原中也分享自己推理和调查出来的“真相”。

翘课后两人回了中也家。

太宰换了一身干爽的睡衣,懒洋洋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属于奈奈的虎鲸玩偶,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安分地戳戳捏捏,面对抱臂坐在对面表情不善的中也一点儿没有心虚,反而故意卖关子:

“嗯……该从哪里说起呢?”

盯着中也要喷火的目光,太宰“啊”了一声,语气活泼地笑眯眯道:“不如就从我发现了某个小东西的时候说起怎么样?”

说的时候还不忘损中也一句:“不过那个小东西好像一直都有呢,只是某个没有脑子的蛞蝓一直没发现。”

经常被调侃为蛞蝓的中也哪能不知道太宰是在点他,当即薅起手边的抱枕朝太宰砸了过去甚至附上了异能力。

拥有人间失格的太宰治轻松接住抱枕,仔细看了看之后噗嗤笑了一下,在接收到中也疑惑且暴躁的眼神后乖乖把手中的小虎鲸抱枕放在了自己之前抱着的大虎鲸抱枕的背上,然后才说起了“某个小东西”。

太宰来到奈奈家里的第三天,也就是他帮奈奈送稿件的那天,他就发现了某个小东西的存在。以太宰的敏锐,第三天发现这个小东西已经让他很意外了。

明明趁着中也不在已经把整个家里里外外摸了个透,却直到送稿件回来的时候才注意到门上那枚很是精致的金属徽章。

看着像徽章,但却刚刚好卡在门上。

金属表面繁复的花纹雅致又大气,太宰直觉这其中有什么奥妙,于是他伸手碰了一下徽章,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是我想多了么?]

太宰治怀疑自己的时候,徽章突然啪嗒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他手上,那一瞬间,他好像感觉到什么东西消失了,但又很微妙的,想要仔细感受又没法再体会那样的感觉。

太宰治盯了手心的徽章两秒,又把徽章摁回门上。移开手指后静等两秒,太宰治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又出现了,再用同样的方式把徽章取下,又出现了那种什么东西消失的感觉。

这感觉很有趣,太宰治还多玩了两次,最后将徽章取了下来,拿进了家里。

虽然常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