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大师兄的男人摇了摇头,并没立刻解答娃娃脸男人的疑问,而是看着五条悟问了一个问题:

“这位小友到这个情况,是咒具所为,还是人为?”

这个问题五条悟回答不了,但也对男人的提问有些不解:“两者的区别在于?”

“之前也说过沉香消是一种特殊咒具,是会认主的。”男人叹息般地解释着,“倘若是有人直接用咒具对小友出手,小友自是有救,可倘若是有人将咒具炼化后再对小友出手,那就没救了。”

娃娃脸男人听的云里雾里:“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咒具咒具,只是承载力量的一种器具,既然能用咒具施为,那必然有其他咒具可解;可要是被人炼化之后,咒具与咒术无异,轻易不可破。”

“我观这位小友的状态,呼吸绵长,心跳稳定,可见对她下手的那人本意就是要她长眠不醒,五条先生身为咒术师,应当比我更清楚诅咒效果是因诅咒之人的心意而定吧?”

五条悟抿了抿唇,沉默。

他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劳什子沉香消竟然还能被炼化成为“咒术”,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像是知道五条悟在想什么一样,被叫做大师兄的男人又开口说话了:

“炼化一事非常复杂,没个百八十年做不到,想来应该是很早之前,这个沉香消就被炼化为术式的一部分了。”

“沉香消消失已久,这位小友能遇上,也是……命中有此一劫。”

其实男人更想说的是“倒霉”,但看着五条悟明显黑沉的脸色,他还是换了个说法。

这次来的四位明显是帮不上忙了,五条悟当即就提出请四人吃个饭好好答谢他们一番,顺便还说能报销他们来回的路费,但

“不必客气,”大师兄行了个道礼,“如果五条先生不介意,不妨让我和师弟师妹们再细细观察一番这位小友的手相。”

“如此命格奇特之人我也是头一回遇见,倒真想弄明白她究竟为何能存活八年之久,既无改命之相,又无夺舍痕迹,当真是奇也怪哉!五条先生……”

这位大师兄显然是个痴迷于此道的人,一说起来滔滔不绝,甚至还有把奈奈当成观察对象的意思,听的五条悟表情越来越冷淡。

还是那个肤色略黑的男人不好意思地跟五条悟道了歉,又捂住他这个师兄的嘴,强行把人拖走之后五条悟的面色才稍微好看了点儿。

见两位师兄走远,娃娃脸男人看看还站在一旁双手交叠一派仙人之资的师姐,想了想还是没追上去他更好奇为啥师姐还不走,难道是看上这个白毛了?

娃娃脸正在思考师姐是什么时候产生的这种念头,又不自觉脑补起来两人可能发生改变的关系,结果就看见他师姐掏出手机,调出一个二维码界面:

“五条先生刚刚说要报销路费,不如现在付一下?请客吃饭也行,不过我这几个师兄弟吃不了好的,您随便转点钱我们自己买点就行了,不用您陪着一起,还有就是虽然我们没解决问题,但多多少少也出了点力,您看您要不……结个账?”

“当然,鉴于我们没能成功让小妹妹醒过来,您只需要给我们解决问题的四成就行,也就是……”女人收回手机调出计算器界面算了算,最后把那个数字往五条悟面前一怼,“这个数。”

娃娃脸男人:……恋爱脑竟是我自己?

…………

这四个人只是第一波想要亲眼看看中了沉香消之后是什么情况的,之后两周基本上每隔两天或三天就有第一波,就连高专监护室的所有人家入硝子,都数不清到底来了几波了。

但基本上不管是年轻的还是有经验的,也不管是道行高深的还是能力稍次一些的,在看过奈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