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如她之前还有心思在客厅观察推理一样,这只咒灵的等级并不高,只有三级,所以她才没有直接把工藤新一从这个房间赶出去,只是奈奈觉得神奇的是,刚刚在房子外面,她是真的没有观察到这只咒灵的痕迹的,只知道除了那个女生外,这房子里还有个人。
奇怪,但很有趣。
可现在并不是觉得有趣的时候。
那只苏醒的咒灵已经转动着脑袋,死死的盯着她了。暴露在外的牙齿仿佛金属锯子一样闪着寒光,却又缓慢流下垂涎的液体。
奈奈感到一阵恶心,但让她真的呕吐又不到那个程度,于是她只能皱巴着脸嫌弃:“咦惹,真丑。”。
就在她纠结如果自己直接祓除咒灵后那个人类会有什么问题的时候,那个人也醒了,他像是早已经习惯了和那只咒灵共同生活一样,还没睁眼,就先伸手拍了拍咒灵那丑陋的青蛙脑袋。
“乖,下午给你买肉吃。”
令奈奈惊讶的是那只咒灵似乎真的被安抚到了一样,大脑袋贴着那人的手蹭了蹭,当真收回了盯着她的目光。
“哇哦~”奈奈感叹了一句,身体却做好了攻击和防御的准备,因为从这男人的反应来看,已经足够说明一件事,“这只咒灵是你养的?”
那人转过脸,奈奈才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那是一个从额头到下颌,包括眼皮、鼻梁上都布满了各种疤痕的人,已经完全无法看出对方的相貌如何了,只是从他那细长的眼型来看,如果没有那些疤皮肤完好的话,不能说多么俊美,但也该是个眉清目秀的长相。
就有些……可惜,和心疼。
因为六眼的分析结果告诉奈奈,那些伤疤都是人为地用手术刀造成的。
不过那种心疼的情绪也只是短暂出现了一瞬间,想到了被咒灵吞吃掉的尸骨无存的野原母女,她也就生不起什么同情了。
那人看着奈奈毫无异色的脸,状似害羞地抬手挡了下脸:“抱歉,我这副样子吓到你了吧?我叫野原久,叫我阿久就好。”
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名,不过对方既然这么说了,奈奈也愿意配合:“好啊,阿久是吧?外面那女生和你什么关系?你的咒灵吃了野原母女,是你操控的吗?你也姓野原,那和野原慎的关系是什么?最后,这只咒灵和你是怎么回事?”
奈奈并不在意自己的问题是否戳到了对方的痛处,因为从对方纵容咒灵吃掉了野原母女开始,对方的行为就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法律和道德底线了,并不值得她同情和关心。
野原久的面容因为奈奈的问题有瞬间的扭曲,那些疤痕便也像真实的线虫一样扭动起来,有种别样的恐怖感,饶是奈奈已经见多了不少让她难以接受的画面,也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大概是注意到了奈奈微微蹙起的眉,很快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有些叹息又怅惘地摸着自己的脸:“你也觉得很可怕对吧……这一切,可都是野原慎和他那位太太造成的啊……”
说着,野原久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要听我的故事吗?过来做吧。”
奈奈作出看手表的姿势其实她手腕上根本没戴手表,然后拖着长音“嗯”了一声,似有犹豫,直到野原久都的手(自以为)暗戳戳紧握成拳了,她才仿佛施恩一般走过去:
“距离警察过来还得十五分钟,你快点讲吧。”
然后就好似毫无防备地坐在了床上,同时还假装自己没看到野原久那得逞的偷笑。
大概是真的为了放松奈奈的警惕,野原久用一种怀念且忧伤的语气讲起了他的故事。
***
他是野原慎的私生子。
私生子这个名头不好听,他也不愿意承认,但却真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