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畜生长脚,他要跑,和小民有什么干系?”海潮道。
“哦?”庾县尉摸了摸髭须,“怎么早不跑晚不跑,偏偏你们去找了他就跑了?”
“那谁知道,”海潮毫不心虚,“小民又不是官差。”
“几位高人一来芜城,凶案便接踵而至,庾某不得不多想,是不是有人使了什么鬼蜮伎俩。”
海潮道:“庾少府读之乎者也,吃朝廷粮米,查案却是靠推算么?”
庾县尉还没说什么,那铁塔似的随从瞠目大喝:“放肆!小妖道,竟敢对庾少府大放厥词,看我不把你缉拿归案!”
海潮乜了他一眼:“你们家少府都没说话,你多什么嘴!没本事的人才因为几句口角就跳脚抓人呢!庾少府就是有本事的人,不然早就随便抓几个人顶罪了。你撺掇他一个清官做糊涂事,是什么居心啊?”
那随从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手按在刀柄上,眼看着要忍不住拔出来。
海潮也不怕他,大不了过过招。她虽是个直性子,却并不傻,庾县尉要是真不讲道理,早把他们下了大牢了。
何况又出两桩离奇命案,他还得靠他们破案呢。
庾县尉微微觑起眼,打量了海潮一会儿,忽然大笑,向随从抬了抬手:“小道姑,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
正说着,忽听冯十四倒抽了一口冷气。
庾县尉转过头:“怎么?还有你冯十四没见过的死人?”
冯十四揭开盖在浣月身上的中衣:“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庾县尉走过去看了一眼,眼中破天荒地闪过一丝不忍:“怎么弄成这样的?”